我全身无一处不酸痛难忍,箭伤更似是崩裂,然最痛的却是双腿及……软弱无力便栽倒回榻上,更因这一震加剧了痛感,便轻呼出声。
“鸣儿,你究竟如何?哪里不适?”
我羞恼不已,欲推开他却毫无气力,却是令得双臂露于锦被之外,那点点斑痕便是映入他急迫关切却又不知所以的眸内。
微微一滞,“咳咳,鸣儿,我,先照料你起身可好?背上的箭伤恐是需上药。”
“我痛!嗯,”见他那似有些隐笑却仍是不安的面庞,我终是言明。
他忙俯身查看,却见得背部包裹伤处的软帕已是血痕斑驳,“果是开裂了,来,我为你重新敷药包好。”说着便于榻边的案几处将那两个丫头一直备好的药贴取过。
“我,你!”我再度将自己埋于锦被之下。
“鸣儿,莫要哭了,确是我的错,只是,只是……”
“你怎可如此!”我夹着哽咽出声。
“我晓得,你是因得有些羞愤且惊吓,鸣儿,已是如此,先处置伤处要紧,啊。”此时龙泉已是冷静下来,哄着我将该做之事先料理了,而后方可言及其他。
我未动,他却直接上手并不再征得我应允。我亦是知晓伤处急需处置,且,既是木已成舟,我亦无话可说,便未作矫情任凭他拉开锦被将我翻转身子处置背部伤处。
“鸣儿,我为你穿衣,可好?”龙泉手上极快的处置完伤处,微微笑着侧头直面我。
我有些羞赧又夹些愤愤转过去不看他,欲抬手却真是无力的很。
他见我动作迟缓僵硬,瞬时明了,尴尬地搔搔头,“那个,我亦是不知自己竟如此禽兽不如。看你这,嘿嘿。”
“哼!”
他捡拾起我的衣衫,“我的小娘子,为夫这里赔罪了。若是再不出去恐是真要被众人嘲笑了。”我却是不知龙泉竟有如此滑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