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客气,下官与蔡大人于外面等候。”后来侍从自是明了礼数不可废,便谦恭退出了房中,与之前的那位侍从一同下楼等候。
“公子?”莫良明显有些焦急。
我淡然一笑,“二哥放心,虽是自古宴无好宴、会无好会,现下却不得不往之。”
“二哥宽心,那楼兰国主自是不会于此时有什么谋算,便是如今玉门关那里亦是他楼兰不得不防的。”莫山甚为自信一笑,即刻削弱了众人忧虑之心。
此番进的大殿,与之前自是不同,该是国主会宴群臣之所在——十数丈见方的房内,直面大门便是一处阶梯设的龙座,国主主位自是安置于此;其左右各有一个小案几,恐是后宫妃嫔所属,仅是现下空置;阶下便是空阔厅堂,百官自是左右两侧分开两人共用一几,前置杯盏碗碟各类酒壶吃食;中庭空处该是歌舞演技之所。
我五人被侍从引至近阶之处左手首位之处,分前后两席而坐,我与骆弈城居前,莫达三人于后。
方坐稳,便是有内侍高喝国主驾临,满堂众人便是纷纷起身接驾。
“众卿平身落座。”国主喜色满面,待及坐稳后继开言道,“今日,孤便是为顾名公子接风洗尘,特召各位卿家共庆之。”言罢便是举盏前推。
众人自是亦如此,待国主饮下杯中之物方各自饮用。
骆弈城侧目望向我,见酒盏仍是满杯便质疑出声,“贤弟,这?”
“师兄,我,从未饮过酒,不知将会如何,故而不敢轻易尝试。”谨慎起见,方才我仅是将酒盏近于唇际为一个示意,此刻已将其缓缓落下置于几上,随之微侧头低低出声,这满殿之内冲天的酒香却是令我微微蹙眉。不知过往,若是我不胜酒力恐会误事,因此还是小心不碰为妙。
“顾公子,”尚未待骆弈城再度开口,便闻得国主出声,我便忙起身一礼。“哈哈,”国主遂转向群臣,“这便是玉门关前助大汉溃败匈奴的顾名公子。今日更是于竞武场上挫了苏将军的锐气啊,哈哈。”
“顾公子大贤之能啊!”
“公子少年有为啊!”
众臣赞许之声不绝于耳,更是见得苏阔起身,朝国主施礼道,“陛下,请准微臣近日与顾公子相近,臣欲知那破阵之法方可亡羊补牢,不至护卫军阵法有缺。”
“苏将军甚得孤心啊,哈哈,有汝在,孤便是高枕无忧了,哈哈。”国主似甚为满意,转向于我,“顾公子意下如何?”
“蒙陛下不弃,顾名愿与苏将军解惑。”
“好,那便自明日起,苏将军代孤伴之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