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数年,兰鲜却并未获知姬伯真正身份,仅知其武功卓绝、医术精湛,与匈奴单于似是交往慎密却又彼此猜忌,此番进入楼兰国,更是有惊无喜。但兰鲜却是心思极细之人,诸多疑团便猜出姬伯有心挑动大汉与匈奴征战,却又忧心寻常百姓,故而自己使瘟疫之时方要避开他,足见兰鲜是心思狠毒之人,亦是野心非常之人。他自从于匈奴拜了大都尉之职,便再也无法忍受自身过往近三十载的生活,认为只有权势在手,方可不由得他人任意践踏、方活得不似蝼蚁一般,故此追名逐利,更是断去了与年迈父母与结发妻子的联络,在匈奴方两年便深得单于重用与信任,也因此引来满朝上下诸多排挤与不满。
而经此一战,兰鲜对于自身的内功欠缺深知不便,即使姬伯用心教授,自身亦是苦练,却仍不及自幼习武之资,若是能得姬伯数十载之内力相助,必是大事可成!想到此处,兰鲜更是毫无睡意,心心念念全是如何哄得他老人家倾毕生内功相赠。他却亦明了,师傅心中始终放不下一件事和一个人,却从未曾提及,屡次试探,均以“日后便知”为由搪塞而过,此番大战,若是胜了,便能得知,却不想反被汉军所设计,枉费了自己筹谋许久,更是令亲信尽失,虽于朝内仍留有后手,却不可全部露出,毕竟眼下自己资历尚不足以全力对抗匈奴老臣,需得从长计议。
姬伯这边,泡于药浴之内,运功调息了好一阵子,方觉气血运行平缓,堪堪将内伤平复,不由得感叹那血雨腥风竟是如此厉害!认了主人便能抗击外力所辖。
“这血雨腥风怎会落于她手?又怎会认她为主呢?此事甚是奇怪,难不成是我认错了?那不是旻儿?”姬伯百思不得解,便不敢再深思,恐内伤再度有损。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之声,“小可来侍候,不知可便?”
“进来吧。”姬伯缓缓睁开双眼。
屏风外屋门一开一合,转瞬便有一个打扮如仆从之人贴近姬伯身侧,贴于耳际低语,“国主甚是挂怀国师伤情,特命小的前来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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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伯亦低语,“转告国主老夫一切都好,无需挂念。只是有一事尚需国主相辅,便是那匈奴此战被俘兵将。”
“不知国师如何打算?”
“自是设法寻机放之归土。”
来人一皱眉,“若是国主问下,小的当如何回应?”
“离间之计!国主自是明了,你且去吧,却需尽快,迟则无用耳。”
来人应下后便随即离去,独留姬伯一人。
“鲜儿这一身内功确是不便,然此子野心甚大,恐受其后不可操控,罢了,便再选些适宜之人先行补充于他亦可安其心。”然后便再一轮运功调息了。
待我三人返回城内,龙泉便被老将军叫了去议事,上官清流则是将我拉至他卧房,靳伯和孟子之已候于此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