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娴心中一万头XX马跑过,篦子的由来,头油的发明,包括披肩的出现,都让人觉的这和古人长时间不洗头有着必然的联系。
有时候她真的在想,头油到一定地步用一根木棍的确很好固定,和穿久的袜子自己能站起来是一个道理。
青黛越来越摸不着女君的想法了,银姑姑才走女君不着急解决孤幼院的问题,倒是指使她去弄了一大包除虱子的药粉,并且把屋里屋外熏了个遍。
这还没够,连隔壁的灶房都没放过。最离谱的是女君嫌弃不够,更是要求他们这些下人必须要清洁干净。
谢娴看着面前的朱漆屏风叹口气,又开始思考还是找点痛点低的方式把自己送走吧。
讲真穿越者,其实按普通人的心智是不会如小说中那种为了求活而坚韧不拔什么的,估计大部分是没有什么勇气面对这种巨大的生活差距。
谢娴刚来的时候,因为自己是贵族偷偷高兴了这么一丢丢,然后两个小时不到就想死回去,古代的女子,就算地位不错的,在她看来也和坐牢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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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屠珍监视了一个月总觉的这古怪的女人没啥生气,总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谢娴在二房折腾这大扫除,从里到外连院中的树都被上了石灰水刷脚。宗中便都再传二房姬君在行祭祀之事,连园中的树都没放过。
谢娴看着面前第二次来的银姑姑,叹了口气,宗家里外都是一群人精子,但是这次来势汹汹的,更让她奇怪。
她刚到时,也没这么多事情呢,虽然财帛动人心,却没想到就这点小钱却被人死抓着不放。
却是不知,她觉得这点小钱不放在眼里,但是她没有意识到,作为一个女郎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地步,却让人不得不多想。
沉松院,义事堂中。几位族老皆坐着,其上一个身披松鹤褙子的中年人,面上削冷。
他身形消瘦,肃然道:“老二家的,还是没应啊!”
下首一个圆脸老者笑咪咪道:“出这点子的怕是要被说小气了,二丫头才吃了点甜便被压着,大兄是不是太严了点。”
“这是规矩,宗子初做事,哪个没被压过。”旁边人附和道。
圆脸老者只盯着桌上的糕点,继续说:“可这二丫头身上的担子重了点吧!”毕竟光是黑石卫一项,就是三房也不愿接手。
但他们没说的是,其他郎君都是有父母帮衬的。
谢娴就这么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开始了所谓的宗子试炼,这不几人谈到二房只说了两句便略过了,这事情在偌大的谢氏也不值当让宗老们费心。
待到快要到中午,外面的青衣宗仆回报,二房接下了孤幼堂,但是要求族中出一份契。
“荒唐,都是族中之事还要什么契!”没等侍者说完就有族老按捺不住高声道。
他早就看不惯二房,所有的事情皆有条例。只要认字之人皆寻列而行。面子、人情皆不好使。
却不知谢娴新增了福利一项,只要认真做事,好处是写在明面上的。
这种处事方式太过特立独行,让外院的各个管事颇有微词。但好处是明显的,下面的小子丫头倒是欢喜的紧,就这样光看技术不看人情的制度下,似乎干活都有力气了。
“莫急,这才显的二丫头的分寸不是。毕竟谁都不想辛苦一场,到头来被人占了便宜去。”
说话的族老们手下就有不少从孤幼院中出来的仆役,平日里高人一等习惯了,似乎就算在宗族里也要把人分个三六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