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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隔壁的旧巷子,原来都是二房隶臣妾的住地,现在变成孤老院了,来之前就听了一耳朵旧事。
望着面前一身玄衣被洗的发白的女人,谢娴陷入了沉默,“遂,这洗砚池,是让人祭祀之地。”麻姑手中一个落了皮的红木匣子,里面装着三颗拳头大的墨石,哦不煤精,因为上面能轻易刻字,姓氏名讳,还有出身行几。
麻姑面上无甚表情,双目却紧紧盯着谢娴。见她面上的了然,心中长出一口气,还好没有厌恶或忌讳。
现在刑宗凋零,只女君一人,宗中打主意的不少,但刑宗可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伸手的地方,即便宗君有想法,也只能从明面上来。
只是,看了看谢娴清冽的眼睛,麻姑心中微动。和刑君一样的眼睛,长在男子身上显得极有气势,但在谢娴慵懒的神色中,她只看到了漠然。
她递过木匣,谢娴顿了顿,伸手拿起一块,入手油润光滑上面刻着,牛清伯,雀县,黑水村,甲庚年。看着黑水村三个字,谢娴眯了眯眼睛,貌似她们来时便路过一处叫黑水的地方。
这情景像极了把影视剧中的慰灵碑,生生拉到近前,疲惫的精神一个激灵。
麻姑眼见着谢娴漫不经心的单手拿起,却又慎重双手放下。行了一礼与她错身而过往后院去了。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木匣,轻叹口气现在的小姑娘不得了,她猜不透,这女君是否能背负的起二房。
青黛一路小跑的跟上,她有些不明白自家娘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接还是不接。
谢娴脚步加快,心中沉甸甸的,这么重的东西自己接不起,躺的平平展展的当咸鱼不香吗?虽然地方破点,暂住却是够了。一池子的英灵陪着感觉有些别扭。但一想到都是我方,搞不好鬼龄还没自己大,遂又放平心态。这掌刑之责比她看起来的更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