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启明的怒吼声,林雪梅身体微微一颤,立刻止住了哭泣声。
整个客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每个人看了一眼唐启明,然后快速低着头,不敢直视唐启明的目光。
这种沉默持续了大约一分钟左右,最终还是由唐启明打破了僵局。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这么晚了,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吧!”
唐启明语气坚定地下达了命令。
于是,众人纷纷站起身来,准备各自回自己的房间。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林雪梅竟然突然拦住了唐文贵的去路,怒不可遏地大声质问道:
“二哥,我不明白,我们夫妻二人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唐文友?你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他用碗砸我的?”
林雪梅显然对此事不甘心就此罢休,她紧紧地抓住唐文贵的衣服,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
面对林雪梅的质问,唐文贵感到十分气愤,顿时浑身气血上涌,心中的怒火不断地升腾。
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看着心中的怒火就要喷涌而出。
他把目光转向身侧的唐文友身上,怒声道:“唐文友!那个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给你老婆解释清楚!”
唐文贵气得吹胡子瞪眼,拳头握得嘎嘎响。
不过还好,他每天都习惯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所以现在没有胡子可以吹。
大家看到这一幕,听了唐文贵的话,纷纷转过头去看向站在人群最后的唐文友。
只见他满脸涨得通红,显得十分尴尬,而后嘿嘿一笑:“哎呀,爸不是已经说了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时间不早了,大家都赶紧回去睡觉吧。”
林雪梅听了这话,顿时傻眼了。
她的脑子在这种事情上转得非常快,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看来这件事,二哥说的是真的。
于是,她快步走到玄关处换上鞋子,怒气冲冲地第一个出了别墅。
私房菜馆里,张俊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数落着,抱怨着对生活的不如意,对身边人的不满。
像个孩子似的,哭得毫无一个成年人的形象。
李晓梅一直在旁边安慰着他,但却毫无作用。
朋友们也纷纷上前劝说他,但同样无法止住张俊的哭闹。
张俊一会儿哭着说死去的父亲根本不管他,所有的压力都要他一个人扛。
一会儿又哭着说活着的母亲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管,有时甚至还会给他添麻烦。
一会儿又哭着说自己的兄弟姊妹们冷漠无情,把他当成了外人。
他每时每刻都将他们放在心上,心心念念的都是他们,甚至连他们每个人的生日都记得清清楚楚。
然而,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想着他、念着他,甚至连他的生日都不记得。
这让他感到无比的伤心和难过!
当然,这些痛苦的哭诉,那些酒肉朋友们并没有听到。
他是在李晓梅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回别墅之后,对着那空荡荡的大别墅倾诉出来的。
李晓梅把张俊搀扶进别墅里后,就毫不留情地将他扔在地上,关上大门,自己上楼去洗漱休息了。
张俊独自一人留在楼下,对着整个别墅放声大哭。
先是哭爹,接着又是哭娘;哭完爹娘,再哭兄弟姐妹,最后连自己和老婆孩子也哭诉了一遍。
"爸啊,你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这个日子可怎么过呀?"张俊一边哭泣,一边抱怨道,整个人十分伤心难过。
"现在好了,你走了,把所有的麻烦事都留给我一个人来处理。"他越说越激动,眼泪不停地往下淌。
"呜呜呜,呜呜呜......"
"我要照顾妈妈,她整天还对我发脾气,不满意我这样,不满意我那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张俊继续哭诉着,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没停顿一会儿,他继续哭诉道:
“我还要操心姐姐,姐姐出嫁后,常常遭受姐夫的欺凌。我非常担忧她,但却无能为力。
弟弟上学需要用钱,我尝试过各种工作,却始终无法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难以赚到足够的钱给他。
这不是我的过错,我也能力有限啊。
呜呜呜,呜呜呜……
尽管生活艰难,但值得欣慰的是,弟弟学习成绩非常好,成功考入了 D 都市最顶尖的大学。
自从弟弟去上大学过后,我每天都对他牵肠挂肚,担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