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抡起拳头,又开始蠢蠢欲动。
黑夜里,又飘过一道白色魅影,
“啪啪啪啪啪啪啪”,又是七个耳光。
他们伸手捂着另外半张脸。
“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你看到了没有?”
“没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难道是撞邪了?”
男人结结巴巴的带着后怕:“我,我觉得有点像。我刚才看到有一道白影从我面前飘过,白影飘过,我就被打了。那个白影披头散发的,看不清楚脸,好像没有脸,脚也没有踩在地上。”
“你说的真的还是假的?”
“少在那里吓唬人。”
“难道你们没有看见?”
“我感觉是。”
“我也看到了。”
“我的妈呀,我们是不是真的遇到鬼了呀?好吓人,我们回去吧。”有个男人吓得快哭了。
“我曾听张俊说过他们房子后面就是坟地,你说……”
一个男子听了直接吓得腿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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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我们撤吧?”
“你小子,太胆小了吧。我看看吓尿了没有?”那个叫东哥的男人胆子不小,竟然还有心情调侃。
“东子,我们还是回去吧?”
“四哥,不找张俊报仇啦?”
“我觉得差不多算了。”
“我觉得这个女人可以,胆子够大,我喜欢。”东子的声音带着几分轻薄,几分挑逗,说话间,朝张云青靠了过来。
“不想死,赶紧走。”张云青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从他们的对话中,大概可以肯定,这些人是李晓梅的家人。
她暂时没有要把这些人送进局子里的打算。
教训教训他们,吓唬吓唬他们,给他们一次机会,放他们离开。
东子显然没有把张云青话当做一回事,前进一步,伸手就要去摸张云青的脸。
黑夜中,谁也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东子刚一抬手,就听他痛苦的哀嚎道:“哎呦,我的手臂,好疼。”
“东子,你怎么啦?”
“东哥,你的手臂怎么了?”几个人围在东子身边,又急又怕。
“我的手臂好像断了。”东子的声音带着哭腔。
“好端端的,你的手臂怎么会断了呢?”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断了。”
“还不走,你们是想留在这里吃宵夜?”声音冰冷,带着杀气。
“东哥,我们走吧,今晚太邪门儿了。”
“东子,走吧。”
“今晚真是活见鬼了。”
“诶,雨什么时候停的?”
“哎呀,快走吧,别管下雨不下雨的啦。”男子声音有些发颤地带着后怕与哀求。
“哎呦,我的手好疼,不能动了,好像都肿了。妈的,今晚真是活见鬼了。”
东子被两个人扶着,后面跟着两个人,前面两个人带路,一行人骂骂咧咧的往回走。
刚走了几步,那个吓得腿软的男子,一个不小心脚踩空了,身体一歪,栽了下去,一个顺势滚进了矮地里。
更滑稽的是,男子还在地里滚了两圈,才从地里站起来。地里种植的是水稻,水稻已经有60多厘米高了,压倒了一大片。
“憨憨,你还真是个憨憨,有那么吓人吗?你就吓得那么惨?连路都走不了了?”
“我,我,我是踩空了。”
“你还真对得起你这个名字。”东子恨铁不成钢的说。
“你爸妈没有白给你取名。”
“出来混,这么胆小,怎么混?”
东子骂骂咧咧的,这会儿手臂又疼起来了。
“哎呦,我的手臂,今晚真邪了门儿,这么晚了,不知道镇上医院的医生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