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绍这次一去就去了两个多月,他从没离家这么久过。
而且陈海棠能明显感觉到他回来之后变得沉默了,说话也是她问一句答一句,根本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
以往每次出门回来,他都会迫不及待和自己分享这次出门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经历了什么。
陈海棠觉得奇怪,也只以为他是累着了不想说话,便给他煮了吃的让他休息了。
看着萧华绍明显瘦的凹下去的脸,陈海棠只觉得心疼,想着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和他说清楚,不要再出去了。
一家人平平安安就算是吃糠咽菜也心甘情愿,总比这样整天提心吊胆的好。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萧华绍在第二天就病了。
病的毫无预兆,找遍了周边所有大夫都看不出他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萧绍徳还带着他去了县城,甚至省城,所有办法都试了,西医也没办法。
就这样,萧华绍日渐消瘦,整天一言不发,陈海棠想要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可他死活不开口。
那段时间,她心情不好,整日以泪洗面,萧千月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早产了。
七个多月,生下来只有三斤多,像只小猫,所有人都觉得她养不活,可她还是努力为了他们俩心心念念的女儿振作起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萧千月出生十多天,萧华绍就彻底撒手人寰了。
临走之前也什么都没说。
陈海棠说不恨他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这么多年时不时就要给他烧纸,把家里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说给他听,她就是要让他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也就是说到最后爹都没跟你说过这个东西?”
“嗯。”
“他回来的时候身上穿着大大的衣袍,我都没看到他拿了什么东西回来,还是他死后我整理东西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这个木盒。
这个盒子我从没见过,而且放在柜子下面都没有灰尘,我敢肯定是他这次带回来的东西。”
陈海棠当初好奇打开看了,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
“其实我也说不准这东西到底跟你们爹的死有没有关系,可我下意识觉得这东西不是什么好物件,具体要不要,打算怎么分,都由你们决定。”
陈海棠的话音落下,堂屋里瞬间陷入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