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尝教人以明礼义、知廉耻、负责任、守纪律之四语,且上官对部下教率无方即应负责。
故此次兵谏,余愿以上官之身负有全责,与张副司令接受律法裁处,尔等部下不必恐慌。”
巴拉巴拉............
光头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简而言之就是自己决定联合抗日不是受到威胁,是时局所迫。
少帅兵变呢,归根到底是他这个上司的责任,是他没教好,具体如何处置要由法律决定。
另外除了少帅,其他的兵变人员既往不咎,对于兵变第二组织者杨将军的处置只字未提。
这跟他向地下党代表做的保证差不多,可看看那双满是杀气的眼睛,就知道事情没有完。
“万岁~”
“联合抗日~”
百姓们不知道这点,以为这就是真相,听完后高喊口号,大校场机场内外到处是欢呼声。
盲从,是人类的原始天性,尤其是你听到、看到的,都是别人想让你听到、看到的时候。
光头笑着摆摆手和党国群贤们来到一溜汽车旁,等待的工作人员赶紧拉开车门弯腰恭迎。
左重将虚弱的老戴送上车,又马不停蹄来到光头座驾的副驾驶位置坐下,示意司机开车。
这是光头在飞机上的命令,经过这次兵变,性格多疑的他开始草木皆兵,只敢相信同乡。
毕竟东北军攻击华清池时,抵抗最顽强的人是浙省籍卫士,以死断后的随从也是浙省人。
不相信老乡,
难道要信何敬之吗。
汽车向憩庐行驶的路上,后排的光头想到这冷哼一声,看了看左重的后脑勺露出了笑容。
自己被困长安,是对方第一个通知夫人,又是第一个站出来稳定金陵局面,功不可不赏。
他琢磨了一会,突然开口:“慎终,这一次辛苦你了,接下来张副司令那里还要多加关注。
绝不能再给地下党蛊惑对方的机会,这项任务便交给特务处执行,由你全权负责“保护”。
另此番蒙难与我方情报混乱不无关系,侍从室二处即将组建第六组,专司国府谍报业务。
为了便于开展工作,慎终你在里面挂个副组长的差事,组长由春峰担任,直接向我汇报。”
侍从室?
正在观察车外情况的左重一个激灵,侍从室,全称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侍从室。
这个机构是光头身旁的最重要的幕僚组织,政治地位甚至可以与前朝的军机处相提并论。
所谓的第六组副组长,换一个比较容易理解的说法就是军机处行走,称得上是“简在帝心。”
无数念头瞬间闪过心头,左重一板一眼的说道:“多谢委员长提拔,卑职一定尽忠职守。”
“叫校长。”
光头假意板起了脸,纠正起他的称呼:“你回国之前,我已让人为你在陆大特别班报了名。
以后你同黄埔同学一般,叫我校长即可,好了,等到了憩庐后你立刻回特务处布置任务。
你的老师在长安受了伤,作为学生就要多做些工作,千万不能让宵小之辈再有可乘之机。”
“是,校长。”
左重应了一声,看着前方的道路喜忧参半,有了老师、先生,校长的帮助,前途无忧矣。
问题是功德林怕是盛不下自己了,如果民国有扑克通缉令,他最起码也是个方块J,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