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放下枪吧,不要将枪口指向同胞,你们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天蝗身边的奸臣贼子。”
诛灭国贼?
天蝗御令?
他的话音未落,警卫的枪声猛然一停,也是,一个月区区几日元的军饷钱,拼什么命啊。
若是外敌,他们靠着爱国热忱说不定能撑一会,可对面是自己人,又是诛灭国贼的义士。
更重要的是,警卫也来自日本底层社会,毕竟有钱有势的人怎么会来基层部队当大头兵。
于是警卫们对视了一眼,有的把枪口上抬了几分,这样既不违反军法,也不用违背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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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干脆放下枪,看样子要不是身边还有队友,说不定会直接反水,现场枪声慢慢变小。
由此可见日本的社会矛盾确实很严峻,不是兵变队伍利害,实在是日本政府已人心尽失。
“吆西,冈本君请继续。”
安藤辉三为自己拉拢冈本重信的决策得意不已,能够和平解决警卫,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他们目前最缺的就是时间,兵变队伍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控制东京,造成既定事实。
时间拖得越久,周边的部队反应过来,倒霉的就是他们了,他们干的事可是标准的大罪。
“八嘎,不要相信他的话。”
警卫队伍的负责人听到左重的话根本不信,因为按照程序,天蝗御令该由参谋本部下发。
绝对不会直接传达到某支执行部队,对方肯定是造反作乱的叛军,统统都该死啦死啦的。
但随着兵变部队突入,越来越多警卫放下枪选择投降,甚至主动劝说身边战友放弃抵抗。
有几个会来事的士兵,赶紧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河野兽从牢房请出来,交给了安藤辉三。
警卫负责人见大势已去,面露绝望掏出自卫手枪抵住下巴,闭上眼睛缓缓的扣动了扳机。
众人没有阻止,看守所在他的手上失守,不管结果怎么样,他都要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
“河野君,你受苦了!”
安藤辉三跨过警卫负责人的尸体,快步跑到河野兽的身边嘘寒问暖,一副好大哥的做派。
他握住被拔掉指甲的河野兽的双手,热泪盈眶地表示要为对方报仇雪恨,警卫纷纷低头。
如此拙劣的拉拢手段,左重懒得评价,悄悄退后两步在看守所里举着相机不时拍下照片。
巡逻的兵变士兵见怪不怪,他们对记者先生很尊敬,还有人想随身保护防止他遇到危险。
谢绝了对方的好意,左重漫无目的转了一圈,在看守所深处的一条走廊里有了一些发现。
这个地方没有一丝阳光,照明全靠头顶防爆灯的灯光,走廊的两侧是一扇扇坚固的铁门。
走到其中一扇铁门前,他随手打开门上的窗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涌了出来,令人作呕。
屋内异常黑暗,隐隐约约的能听见呻吟和铁链摩擦声,显然这里面关押的都是重要犯人。
“所有人听着。”
左重沉吟片刻,将所有窗口打开,用日语朗声说道:“我们是反抗财阀,尊皇讨奸的义军。
如果有谁愿意加入我们请开口示意,只要能立下功劳,以前犯下的所有罪过将既往不咎。”
现在这种情况,一间间查探不现实,得尽快找出此行目标,拉人入伙就是个不错的理由。
他的喊声传出去很远,安藤辉三闻声皱着眉头走了过来,显然是对左重的自作主张不满。
这时,一间牢房里响起了虚弱的喊声:“弟兄们,一定要坚持住,不要中了小鬼子的阴谋。”
“是,股长。”
“老子杀人放火什么都敢做,就是不敢做日本人的狗。”
“哈哈,小鬼子黔驴技穷了,可惜你爷爷我不是傻子。”
中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