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
警卫们神情紧张,绷紧了全身肌肉,MP18的准心对准了大门,汗水从下巴一滴一滴滑落到地面。
被洗脑不等于没脑子,他们很清楚要面临的风险,为天蝗献身固然光荣,但能活着谁又想死呢。
终于,几人来到了与气密门一步之隔的地方,其中一个警卫一只手持枪,另一只手伸向门把手。
“嘎吱~”
就在这时,气密门发出一声刺耳噪音接着缓缓打开,四个警卫顺着声音看过去,瞳孔瞬间放大。
只见门里竖着一块一米见方的混凝土块,混凝土块四周伸出密密麻麻的黑色枪管,正对着他们。
警卫们犹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眼中满是绝望,手指处的扳机仿佛重若万钧怎么也扣不下去。
面对这么多敌人,他们知道自己一点胜算都没有,一动就会被打成筛子,投降似乎是唯一选择。
可想一想军法对投降军人的惩罚,再想想家中的亲人会因此抬不起头来,几人逐渐恢复了冷静。
帝国军人活着的时候,不能接受被俘虏囚禁的侮辱,哪怕死了也不能留下罪过和懦弱的坏名声。
“九段坂...”
“叮叮叮...”
“哒哒哒...”
四个警卫大喊着扣下扳机,试图跟对方同归于尽,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十几支汤姆逊击中。
而他们临死前发射出的冲锋枪子弹全打在了厚重坚硬的混凝土块上,不知道反弹到了什么地方。
淡青色硝烟缭绕在千疮百孔的尸体上,地面、墙壁被子弹打得满是弹坑,鲜红的血液肆意横流。
“困兽之斗。”
戴着面具的左重从混凝土块后走出,淡淡评价了一句对方的行为,又看向蹲在一旁的两个俘虏。
谁说关东军没胆小鬼,之前来探路的两个日本士兵就很痛快的投降了,可惜,他们不需要俘虏。
“狐狸,清除。”
他抬手对邬春阳做了个割喉手势,然后跟周明山说道:“老枪,打进来是第一步,下面才是硬仗。
让你的人注意,每攻下一个房间要先寻找防化服穿上,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千万不能随意脱下。
这里是细菌武器基地,一不小心就会沾染致命细菌,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着想,此事不能大意。
贵方要是不会穿戴就询问我的人,我们行动前都接受过防化训练,对日本人的防毒设备很熟悉。”
“好。”
周明山点点头,余光看了看脖子喷血的日本俘虏以及若无其事擦拭匕首的狐狸,暗说真够狠的。
自从接触这帮特务,对方的专业素养、敏锐的观察力,一次次地刷新他对果党情报人员的认知。
尤其是这个领头的老虎,要是没有此人的指挥和建议,他们不可能这么轻松的攻进地下实验室。
还有翻板炸开之后,对方往缺口扔的是何种手榴弹,为什么能让附近的敌人迅速失去抵抗能力。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日本人,周明山面色凝重,随即叫来老黑和其他行动负责人,下达了命令。
“继续进攻,不留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