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当年为什么不报警?那都是沆瀣一窝的畜生。”喻姝最开始没考虑过报警,是因为她觉得报警没用。
她害怕的除了身败名裂被人指指点点外,还有充满质疑的目光,还有她父母的态度。
因为以她对父母的认知,他们一定愿意和解!
一定不会把周衍桥送进监狱。
她甚至梦到过外婆跪在她面前求她高抬贵手的可笑画面,她成为了千夫所指里外不是人的存在。
这些她都能忍受。
可是如果周衍桥逍遥法外呢?
举证不是容易的事儿。
以她的年龄,举证也是需要大人配合的。她这样的年龄,是父母能全权做主的时候。
喻姝的潜意识告诉她,告诉周淑娣和喻建国才是人生完蛋的开始。
他们有可能觉得,是自己不检点才会惹出这种事。
而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的父母有良知,真的咬牙不同意和解,把周衍桥送进去又怎样?
能判多少年?
十年吗?
不见得。
而就算不减刑不保释,周衍桥在里面老老实实蹲上十年,然后呢?和刚好大学毕业的她重新相遇吗?
然后挂着虚假的微笑来到她的学校或者单位招摇吗?
喻姝思来想去后很快意识到了,结束他的生命,才能结束这一切噩梦,她能回到鹏城,且永不回来。
没有谁会知道这一切。
她不用担心有人来威胁她。
她更不用害怕父母知道真相后的反应。
她不用成为众矢之的的存在。
迎刃而解的困局。
施采眼里迸发出雪亮的恨意和随之带动的情绪,她不禁拉住她的肩膀:“那女人也是,是吗?她也是受害人吗?”
受害人?
旁观男人的眼神里终于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