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随便啊。”喻姝失笑。
“我本来也不想麻烦你的。”温禾经她一提醒,赶紧去翻婚礼服务群的通知以及她选的婚纱。
免得明天闹出什么笑话。
“你是结婚,再麻烦也是该的。”喻姝其实想不到,她会愿意联姻,更想不到她发自内心地对婚姻不抱任何期待。
连婚礼都好像不那么上心。
“你不要告诉我,你今天见面的对象是个未婚男性?且只有你们两位?”喻姝觉出点不对劲。
温禾默认了。
“我是不是该劝你点什么。”喻姝不由得压低了声音,因为郁拾华从书房转出来了。
托好友私会男性朋友的福,她居然有了几分偷感。
“我心里有数。我和他,不会有什么的。但……我做不到对他置之不理。”温禾知道解释不清楚。
这一切,她都没有试图去和任何人解释过。
哪怕是她最最亲爱的母亲大人。
因为事实上,那只能算是她十分糟糕且屈辱的一场经历。
不可否认,里面或许有一部分的感动和美好,但整体来论,没有一个现代女性会感到值得与满足。
她只觉得自己几乎失去了所有。
也是那场大梦,改变了她的心性和想法,从军当兵考公联姻,皆是因此而来。
“我从你的口气和表达里听出了你们不同寻常的关系。”喻姝陈述事实,同时回避了郁拾华望过来的眼神,挪到了更加隐蔽的角落。
“阿姝,我管得好自己。”
温禾说得很坚定,也很苦涩。
她想不出自己和这位……再续前缘的理由,哪怕他的确算是那场经历里的救世主。
“你加油啊。”喻姝用上了鼓励的口吻,眉宇间泛上显然的担忧。
阎靳深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况且爱不爱的两说,成功男人没有受得了头上青青草原的事实。
“嗯,明天见。我这边先解决问题。”温禾无可奈何地看向在和服务员说着什么的男人。
“怎么了?”她扬起笑脸。
男人面容看着有些不太协调,明明年青的脸上留着一大把胡须,硬生生在岁数上添了几岁。
“我……没有给你添麻烦吧?明洛。”
温禾倒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