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是她挺上心的朋友,顺带着一道管了。
华呈按着自己的节奏说,临了才提一句那场子隶属于新博国际,就是规模不大,应该只是挂名。
“是阎家人。”
郁拾华有点不耐,横了他一眼:“直接说。”
“阎仕淮管着的。”
他和阎靳深交情匪浅,自然不会待见和发小将来要争家产的异母弟弟,而且这位的名声,算不得好,隐约手上脏,比有些人家的私生子差远了。
尤其珠三角那边,称得上罪孽的摇篮,一点点罪恶种子,一扎根就能长成参天大树,端的是风水宝地。
阎仕淮在那儿待着,对他本人真说不上是好是坏。
某种意义上,也是实操锻炼。
郁拾华刚想说一句提醒的话,却又本能地怀疑了下,这一琢磨便品出些怪味来。
他记得没错的话,就是从阎仕淮回京后,喻姝身边大大小小的人事,出现了五花八门的意外。
小到秋海棠的债,大到冲她来的照片。
林林总总,依稀着就是条指向她的线索。
还有那份合同指向的长天机建。
说真的,郁拾华没想明白症结。
关付荣药业什么事儿?
那是他和阎靳深牵头的大项目,就算中途出了点纰漏差错,只要他俩镇得住,又算得了什么,顶多延误些工期,或者增加些预算,撑死再和公家的人周旋几个来回。
真要搅黄这合作,只能是他和阎靳深有了隔阂,最好反目成仇。
不经意间,郁拾华隐隐描绘出了这场迷雾里庞然大物的轮廓,对方的目标只能是他。
付荣药业多半是个替罪羊,又或是第一颗烟雾弹。
“你去查港城那边的,事关周演和喻姝,事无巨细。”他咬重了最后四个字,神情上倒是恢复了平日的淡然,语气里仍带着森森凉意。
他看了眼时钟,再开口便是惯常冷淡言语了。
“让你哥查付荣那边的,尤其和陌生人物的联系。小心些。”
华呈咧开嘴一笑:“明白。”对方玩阴的,他们陪着玩不就成了,阳关大道走多了,偶尔走走羊肠小道多有风味。
时钟的指针走得徐徐,有人敲了敲门,探进脑袋回话,说是阎总的车刚进停车场。
“走吧。”
和普遍的会议厅模式不同,长天机建的级别值得专门的报告厅。
“真帅啊——我就喜欢这种棺材脸的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