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还会什么值得你紧张?”郁拾华多少有点上位者的通病,习惯也喜欢掌控全局,其中自然包括喻姝。
他的女人,他的秘书。
执掌他所有行踪与密钥。
分毫不容有失。
要不是科技还不够先进,他恨不得能撬开她的脑袋瓜拎出她的海马体,看看她想得都是些啥玩意儿。
“我可能是精神状态有点不好,从小就这样,你上次不是问我吃药的事吗?初中开始的。”
喻姝搬出了生病的至高借口。
这是叫郁拾华无法反驳的,只是他从来不好糊弄:“有空我带你去看医生。”
有关精神病和心理病的医生水平,那是天上到地下,各种参差不齐。
不过,男人轻飘飘一句话差点害得她连心跳都乱了节拍。
浑身的血都约定好般地往上涌。
直冲得她有一瞬眩晕。
亏得喻姝在大事跟前向来站得住,她同样以不经意的口吻回道:“都是些骗人钱的庸医,我不信的。”
或者说,她是真怕遇到个真神。
心底身上背负着太多秘密,哪里能敞开了心防地看这种医生?
那是自己送自己蹲大牢呢。
一个不留神,不光害了自己,连别人的人生都毁了。
“没事,我给你约个好的,钱你不要担心。”郁拾华摸着她白软的脸,眼里盛满怜惜。
自然而然地,他其实默认喻姝的种种毛病都来自那个杀千刀的初恋。
也是他始终下不定决心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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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能治好喻姝的心理阴影,彻底把那狗东西从喻姝心底剜出去,他们俩心无旁骛,全心全意地开始,该有多好。
他是一向不屑假设如果的…
偏偏为她一次次突破下限。
废话少说,伴着夕阳染红天际,各怀鬼胎的两人终于分道扬镳。
*
清江园边的高档餐厅。
一进大厅,沿着白净透亮的玻璃一路往包厢走去,各色肉鱼活灵活现,还有蹦得特别欢的,溅了几滴水出来。
“这种白玻璃……天天需有人在擦里壁。”奚燕一面看一面笑,啧啧道。
“怎么?你连餐厅也做过兼职?”
苏文婴难得换了条长裙,一侧点着鹅黄碎花,走起路来裙摆处甩出丝丝亮片,是与春末夏初分外契合的打扮。
只能说,她今日完事的早,还有功夫捯饬下自己,终于不是一贯的黑白套装,或是工作服了。
喻姝闻言笑道:“这有什么奇怪,咱们几人,也就婴婴你没端过盘子了。”
苏文婴不以为然,摇头道:“你少算了禾宝。”
喻姝嘿嘿一笑,看了眼前方服务员打开的包厢门:“不知道吧?我有回不方便,又舍不得请假,禾宝没见识过这些,想去领教下社会的毒打,和我好说好歹,我自然…也成全她了。”
确切来说,就一个半天,还是顶高档的西餐厅,要会说英文有小费拿的那种。
因着是个比较气派的包场,餐厅经理因着极度缺人,又看禾宝气质太好,才勉强点头的。
“然后呢?”苏文婴眼里满是好奇,主动坐在了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