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姝静默,小手微松,低头认罪:“您家大业大,底下那么多子公司……”当然,没人会嫌钱多,她自然咽下了之后不太中听,又没有分寸的言语。
不是自己的资产,她肯定不心疼。
尤其郁诗诗作为他父亲正经的婚生子,一旦有争产夺权的苗头出现,连董事会内部必定分成两家,乃至三派。
他曾辛苦捏拢的郁寰集团……便会付之东流。
她话风一转,换上忏悔模样,颔首低眉:“我当时想得不多,又给您添……”
“我没有问你的罪。”这大好氛围,郁拾华闹不清她的小脑袋瓜想得是什么,惯会煞风景。
她含泪瞪着他,咬着红彤彤的下唇。
想骂人,却发觉自己的词汇库堪称贫瘠,不比某人,白日一本正经,一到晚上便有一串的火辣骚话。
“又在心里骂我?”
凡是他留心上的人事,郁拾华从未有过错误的判断。
喻姝满心腹诽,闻言未免花容失色,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惊慌和躲避。
她不敢说没有。
“都怎么骂的,我听听。”不得不说,看她逆来顺受久了,郁拾华有时也暗戳戳地期待她的犯上之举。
喻姝不为所动,又怕自己在忍无可忍之下,会僭越冒犯到他,索性紧咬唇瓣,闭上双眸,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
对此,郁拾华渐渐生出些不悦来。
最后关头,喻姝睁开意乱情迷的眼,颤抖着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耳语了一句求饶。
这才到哪。
郁拾华拉下她的手,温柔至极地落下一吻。
“这大半年我时常反思自己,是不是待你不好,所以你想走。细细想来,男女之事上,我总顾着自己舒坦,不管你的死活。我是痛下决心改的,你拭目以待。”
喻姝听得心肝都跟着一颤。
小主,
金贸那天…
房间里处处是痕迹…
苍天。
一阵接着一阵的摧枯拉朽袭来,如台风入境,毁天灭地。
销魂又战栗的感觉几要腐蚀她的灵魂。
男人伸手又摸上她泪意涟涟的脸,极尽缱绻柔情。
终于到了尾声。
她在一片迷蒙看着他势如破竹,横扫千军。
可怜她在昏迷前还隐隐叹着,明儿走路所要忍受的艰难。
喻姝眼前一白,意识顿时消散。
是她第一次单纯地被这种事做昏过去。
不像金贸那次,自始至终带着些许清明和茫然的无措。
*
睁眼是漆黑一片。
喻姝呆呆地一动不动,良久才适应周遭的黑暗。
窗帘漏出来的一点月夜亮光,提醒着她这是哪儿的房间。
她缓缓侧头,男人俊美如神只的脸庞近在咫尺,他呼吸规律,睡得极沉。
身上身下感觉清爽,并无丝毫黏腻和不舒服的地方。
喻姝微微动了动躺地酸痛的躯体,调整着舒服的姿势,却连带着身侧熟睡的男人一起动了两下,脸依旧朝向她,伸手压在她的腰部。
喻姝露出点苦笑,努力想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搬走这略沉的一条手臂。
没成想男人半梦半醒间还保留着清醒时的强烈占有欲,索性手掌一握,稍稍搂住了她纤薄的腰身,还想将她往自己怀中带。
喻姝郁闷地盯视着他的脸,却到底被他的眉眼和轮廓所折服,暗叹着他的好看,心下感慨不停。
想去描摹的手指伸在半路,又胆小无比地缩了回去,她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