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没蠢到家,非要去嗅喻姝喝的小杯,结果又是一通胡搅蛮缠。
警察来得不疾不徐,随后便是一通尖叫和呵斥声,此起彼伏,吵吵嚷嚷。
郁诗诗也终于不再执着于酒杯。
喻姝打电话给司机,想着终于能打道回府。
等司机和喻姝联手把人丢上床后,郁诗诗似还没表演完,再度像个树袋熊般趴在了喻姝背上。
“嘿,终于找到你的一处缺陷了。”郁诗诗半点不客气,手往她胸上揉了两把。
不等喻姝将她拍开,郁诗诗刚刚吃过豆腐的两只手就自然垂下,只一张嘴不停地胡言乱语。
“你都不知道,多少女人就爱晃着那两坨白花花的馒头到处晃,奈何我哥正眼都不瞧一下。原来他不吃这套,是喜欢你这种小肉包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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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姝被她大胆又色色的用词整得无语,只想把她赶紧扒拉下。
“害羞啦?你和我哥什么事没做过,永悦庄和老宅的佣人有时会换班聊天,说你俩能折腾一个半夜,用掉一盒套套呢。”
喻姝原先还微涩的神情渐渐冷却下来,为自己的社死感到悲凉。
“还有呢?”话说到这份上,不如再多来几刀。
郁诗诗抬眸望了望天花板,表情莫名凄然,一字一句道:“奶奶问过他,他说,不过消遣一二,不必当真。你离开他是对的,不要到最后连我妈的下场都比不上。我再怎么样,好歹是正儿八经的婚生子呢。”
即便早知自己在他心中是怎样的存在,但从旁观者的口中听到实话,依旧像割在心上的软刀子。
喻姝从小就习惯失望和麻木,但总觉得一次比一次更厉害。
因为每一次都是不停加权后的积累。
她拖着微沉的脚步刷开自己房间,却在临门的黑暗中被一股强力拽了进去。
惊惧尚在喉咙里滋生,仓皇还未映入心中,大灯便被人全部打开。
房内密密麻麻许多人,可喻姝一眼只看见了坐在床边单人椅上的郁拾华,心中仿佛被什么重重捶了一记,酸疼到极致。
地上有好些个被打得弯腰弓背的酒店保安,周围则站着行伍气息浓郁的高大保镖。
喻姝自然晓得郁拾华身边的安保人员部分来自君区,次一点的也是训练有素的好手,解决那些三脚猫功夫的保安绰绰有余。
她是经历过事儿的人,脑子一转起来,便联想到了这种场面出现的情景。
“别杵在这儿。”郁拾华口吻漠然。
喻姝嘴角苦涩,她又能往哪儿去,这是她的房间…
“郁总,是怎么处理?”有人瞟了眼共事多年的喻姝,战战兢兢问了句。
喔,原来那句话不是对她说的,喻姝呼了口气,抬眸去看郁拾华,却再次撞进男人阴沉沉的眼中。
“还要我手把手教你?赶紧带人滚吧。”郁拾华仿佛特别不耐,一边说一边扯松了领带。
宽敞的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喻姝忖度了会他的想法,小心道:“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酒店保安能这样出现在她房里,不管意图如何,于她都是灭顶之灾。
“你心肠挺热,只是没想过自己没那个金刚钻么?”郁拾华丝毫没有掩饰话语中的嘲讽,直直朝喻姝逼了过来。
喻姝则为冯建文的行动力感到迷惑,又听郁拾华那句心肠热的评价,电光火石间想通了缘由。
“是酒店老板杀的人?”
“要真是老板,你这会儿还能站在这里轻飘飘地猜谜语吗?”
这酒店规格不凡,背后老板大约在羊城是数得上的人物,多得是处理后事的手段。况且将尸体明晃晃地当做女体盛给众人参观,不仅要让经手的餐厅工作人员守口如瓶,而且要确保期间众多环节万无一失,风险过高。
最大嫌疑反倒落在了负责女体盛这道菜的摆盘厨师上,面具大约也是他戴的。
细细想来,背后估计还有弯弯曲曲。
是自己过于莽撞了。
喻姝平稳了自己的呼吸,又拿不准郁拾华忽然出现的心思,一时没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