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毫无动静。”程善北一手搂着美人,一手举着望远镜。
“也就是说,对方知道是我们?是熟人?”宁挚元提着钓竿笑道。
最激动的还是薛慕童:“我早饭几乎没吃,快要饿死了。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船。”
“你别嚷嚷了。直升机最多也就半小时。”陈冉拽着自家男友,显然对那艘规格相似的游艇颇有防备心理。
郁拾华静静立在甲板之上,这时望向远方的眼神微微眯起。他身侧还站着衣裙打扮清爽,妆容却精致的女人,正是上次海边聚会的朴素姑娘—蒋芹。
“是温禾。”
哦豁——
程善北吹了记口哨。
“还是我家禾宝好。”薛慕童感动地不行。她殷勤地想帮宁挚元把一桶鱼拎走,却被告知不得杀生。
“禾宝的船上肯定不缺吃喝,鱼要放生。”宁挚元好脾气地劝诫她。
陈冉也松开了男友的手,是熟人就好。
两艘游艇很快靠近,由于出自同一厂商,甚至还能无缝对接,方便他们挪动。
“咦——你一个人来海上兜风么——”薛慕童见甲板上只有温禾一人,不由得大咧咧地开口。
程善北马上想起烧烤店的四人行,不由得心情畅快起来。他注意了下蒋芹这会儿已经挽上了郁拾华的臂膀,难得某人没甩开诶…
温禾满脸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能干巴巴地笑两声:“哪能就我一个人呢。”她们四人,婴婴算社交常人,她私下也是社交普人,另一个自认社交绝缘体,而社恐已经躲去了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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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呀。”薛慕童是顶爱热闹的性子,先给温禾一个拥抱后紧接着问。
陈冉牵着男友随后上船,嘟囔了句:“架子够大啊,不陪着禾宝你吗?”要知道,这几年温禾所到之处,必是众星捧月,比小时更为光辉耀眼。
宁挚元脾性最好,见温禾一脸别扭不由得出言解围:“估计和咱们不认识吧。等禾宝你介绍下就好了。”
程善北拉过身边美人的手,懒洋洋地往船舱里走:“顶多和我们不熟,但跟咱们郁总肯定熟,是吧?”
最后俩字他冲着温禾快速眨了眨眼。
郁拾华闲庭漫步地带着蒋芹最后上船,闻言想起温禾与某个女人的交情,脚步竟有些慢下来了。
陈冉尚且不知情,颇有兴致地开口:“就和三哥熟的意思莫非是,相好?”
程善北利落地打了个响指:“真聪明。不过这儿风大,咱们别和紫外线较劲了,赶紧进舱看人吧。”
薛慕童这时也转过了弯,并不大声地告诉了满脸好奇的宁挚元。
陈冉则在海风中一片凌乱。
她不过去港城实习了一段时间,怎么一回来三哥都有对象了?
“也挺好的,三哥你是该找个正经女朋友了。秘书什么的,不是长久之计,反正现在官司也打了,三哥你可别吃回头草。”对陈冉而言,蒋芹这类外包装的女人,她从小到大不知在各种场合见过多少,且不如先头的女秘书呢。
程善北笑得几乎前俯后仰。
“草就在这船上呢,是不?”
温禾不尴不尬地答:“人家好好一朵花,和草有个啥关系。”她睨了眼虚挽着郁拾华的女人,慢慢扯了下唇。
出乎她意料的是,宽敞明亮的船舱内,空无一人。
“人呢?”程善北直接搂着人坐下。
温禾主动给他们拿酒:“上厕所去了吧。”
“那真不巧,我也要去诶。”薛慕童四下打量着,倒是觉得内饰比他们来的那艘精巧。
温禾内心祈祷赶快来人,她虽然和他们不生,但这算怎么回事…
“刚才是在玩牌吗?”宁挚元伸手拢过扑克,开始整理。
可茶几上并无贝者资。
一想温禾的职务,正该如此。
那条路上的人,各个谨慎低调。
温禾:“输的做饭,在厨房备餐呢。”
薛慕童满脸惊喜:“意思是我有口福了?”
“瞌睡递枕头,正好我也有点饿。”陈冉转完一圈,揉了揉微瘪的肚子。
宁挚元则指了指自己:“我去帮忙吧。咱们人多,别累坏了女孩子们。”
“那我也去。”薛慕童笑嘻嘻凑上来。
温禾只觉头痛:“你且太平些,那是后厨不是大厅,装不下这么多人。你要吃啥?”
她坚信比起辛苦,喻姝是绝对不想他们去帮忙的。
“还可以点餐啊?”薛慕童惊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