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郁拾华鲜少有这样鲜明蓬勃的怒意。
“下来!”
司机麻利地滚下了车,唯留喻姝进退两难。
“要我请你上车吗?!”
郁拾华砰地踢上了后车门,径直坐进了驾驶座。
喻姝只感觉浑身血液都在倒流,记忆里那么多年,郁拾华亲自开车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们的第一次……
!
然而郁拾华多年威压不是假的,喻姝照旧僵硬着身子进了副驾驶。
青园在沪城的外环之外,郁拾华的路线并没有往他们落脚的繁华地带去,反而往一座山丘盘了上去。
“熟悉吗?”郁拾华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喻姝阖上了眼:“郁总又是何必。”
“你当初说的话,和今儿并无分别。”郁拾华声音冷漠,“那之前三年,你都在忍耐我吗?”
喻姝一直调动着自己的亿万脑细胞,试图分析出郁拾华突然抽风的缘由。
是那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迟早要离开’?
可他又不是蠢货,不说实话怎么可能过关?
这下好了。
郁拾华这两句问得和小学生的白话作文一样,但凡有个不好,又是人烟稀少的地儿…
喻姝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分外欢快。
和他在一起,她只觉得每天都能来一趟高血压。
他停在了一处平台,下车点上了烟。
望着身边女人变幻莫测、纠结万分的神情,心情又略顺畅了些。
“您多虑了,这几年您对我万分照顾,又给我开了比市价高数倍的薪水,我对您肯定是……”喻姝尽量把话说得平稳,陈述事实的同时努力恭维。
郁拾华却相当不爽地打断了她的说话。
“是发不出你的音吗?再多的您有什么用,你要是真的对我还有点恭敬,又怎么敢……这样主动辞职。”郁拾华脸上居然挤出一点微笑,却又扭曲地令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