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不会从没想过娶她吧?”余老几乎命中要害。
郁拾华并无停顿:“没想过。”他从小就有洁癖,什么都要最好的。
只消一想到她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他,再多温柔旖旎也瞬间消散。他是生在罗马的天之骄子,何必娶一个别人碰过的女人。
余老沉默了。他又看了眼在楼下紧紧拉着披肩的喻姝:“最近倒春寒,你也不知道疼人,女孩子家是最吹不得风的。”
郁拾华视力极好,随便一眼就盯住了她颜色浅薄的双唇,脚尖不自觉地挪动了下。
余老不冷不淡地看他,切,果真都是屁话。
又是个爱而不自知的混小子。
匆忙的脚步在一侧响起,喻姝本能转过去看来人。
宁安惠尚来不及说几句场面话,便见郁拾华握住喻姝的手腕,直接将人连拖带拉地领走了。
这次他抓的左手腕。
喻姝没有喊痛,失神一瞬后便问:“都谈妥了?”
“嗯。”郁拾华手上还提着一个礼盒的熊猫金币。
“我差点忘了它。”喻姝哪里好意思差遣他,看见便想去接过来。
“你好像很讨中老年妇女的喜欢。”郁拾华竟伸手过来,抚上她冰凉的脸庞。
温热的触感令她有点不敢动弹,更摸不准这位爷是怎么了。
“装乖罢了。”不得不说,喻姝自己都觉得神奇。
回想起她和郁拾华母亲的第一次见面,她怀揣着十二万分的谦卑和谨慎,深怕自己这秘书身份招了皇太后的眼。
——是喻秘书吧。
声如其名,有种山涧溪水流淌的清泠感。
诶,毫无恶意。
喻姝作出了这样的判断,一抬头便对上了季清泠毫无感情的打量视线。
——你是小华身边第一个性别为女的总助。
开场就不同凡响。
喻姝接不住这话,只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
——什么大学毕业的?
皇太后好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