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数得着的大人物,去年喻姝在郁寰的未来三年规划中看到过他的名字。之前一次私宴上,余老心脏病突发,由于在场没有专业的医护人员,是喻姝亲自操作除颤仪陪着去了医院的。
“后来他的助理送过我一套金钞。”喻姝委婉表达这份微不足道的功劳已经两清了。
“是西北有色金属矿的开发权。请柬上有你的名字。”郁拾华向来不爱废话,直接安排,“航班是下午六点,要去沪城。”
喻姝:!!!
“郁总,我真的……”
电话那头男人漠然道,“来回一趟我给十万,事成翻倍。”
喻姝:……
趁着她组织语言婉拒的间隙,郁拾华将手机还给了赵涵,并留下这么一句。
“派人去接她。”
喻姝说不上来什么心情,可能是千万负债的压迫,她竟然没有被勉强的感觉,甚至在心里隐约算起了一笔账。
如果出差一趟十万的话,那她从前三年岂不是亏本了?
按照这种神仙算法,她应该已经实现一个小目标,走上人生巅峰了啊——
各种古怪、唾弃自我的情绪填充了喻姝一个下午。
上班第一天就早退,喻姝怀着一种羞惭的心理在四点前回别墅收拾行李箱。
“你真出息啊——”奚燕在后头阴阳怪气。
喻姝闷头清点行李,她之前三天两头出差,早有一套带惯的物品,都是固定在行李箱的格子里的。
“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连这迷你熨斗都没拿出。喻姝啊,你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你的司马昭之心啊?”奚燕文绉绉地笑话她。
事实在前,喻姝不再狡辩。
她要怎么解释得清呢……可她就那么几个行李箱啊!
熨斗这种作精才用的东西,她平常怎么会用,还不是出差帮某人整理衬衫,她是从郁寰辞职了,不是说要扔掉她的过去三年啊——
“你老板是不是想返聘你诶?”
临出门前,奚燕还在那里兀自揣测个不停。
喻姝几乎苦笑,她那三年又不是什么正经工作,除非是高管或者顶尖技术人才,其他服务类辅助类的工作怎么可能有税前百万的年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