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候着的一应秘书都垂首不敢吭声。
季检看着一堆大气不敢喘的人,倒也理解,最得用的秘书长在法院开庭,剩下俩都跟着在会议室内外当值,其他人如何能晓得进门的密码。
“季检。”裘净先行回二十八楼,一见太后忙问好。
“无妨,我来送请帖。”季检眼神溜过那整洁却没清空的工位,神色淡淡地起身。
裘净自然也在硕大的电视屏幕上瞥见了喻姝上出租车的身影,暗暗为过会向郁总的回话感到麻烦。
所有人既不敢留更不敢不送,眼看专属电梯合上了门才心安。
裘净同样吁了口气,要知道,从前和太后打交道的活儿,一般都属于喻姝。
午饭前,郁拾华顺利回了二十八层,却未见到季清泠。
“怎么回事?”他开口便有不满。
裘净硬着头皮答:“季检留了张请柬给您。”
“什么时候走的?”郁拾华接过帖子,并不急着打开。毕竟不论是什么人家的请帖,都值不上他母亲来一趟的尊贵。
“喻秘书上电视了,季检看完才走。”裘净只觉得每一个字都有刀割喉咙的分量。
这是一句信息量过大的话,郁拾华眉心微凝,要去摁指纹的手指有了明显的停滞。
“调出来。”
即便有不少阴暗想法划过心头,却一一被郁拾华推翻。
三年前,她刚跟着外出时,甭说另开发票吃回扣这些小手段,就是在便利店买的充当三餐的饭团都不好意思提交来报销的。
外表平淡大方,骨子里腼腆到孤僻。
这样的喻姝,怎么能想到叫媒体来放大事态影响从而要挟他的法子呢。
遥远却熟悉的女声从电视上传来,郁拾华不知怎地,紧抿的唇渐渐松下,他记得之前的冬天,喻姝是不戴帽子的。
是脑袋上的伤还没痊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