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郁拾华吩咐人查喻姝的住处。
一无所获。
“要不联系下程少名下的众城通讯?”裘净觑着郁拾华的神情,建议道。
“不必。”郁拾华脸上一层淡淡的冰霜,口吻漠然。不过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妻子,不该大费周章,更不该浪费情绪。
喻姝在换家之后,的确抱着隐居的心态在生活,出门也必戴口罩毛线帽。
虽说她和温家大小姐关系好,虽说郁温向来王不见王,分立京沪,但喻姝实在不敢小瞧郁拾华在燕京的势力。
“你要和郁拾华打官司?”视频那边的温禾多少有些吃惊。
“是郁寰集团起诉的我。”决定权从不在她。
喻姝今儿在外采买生活物资,路过高档水果店,被五十元一斤的红彤彤草莓绊住了脚步,她忍不住地舔了舔唇。
“还有闲钱买草莓哦?”温禾打趣笑道。
“都是你们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喻姝买了一斤草莓,像怀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境外汇款手续复杂,你金额也不小。年前可能走不完。”温禾给她打了剂预防针。
喻姝懒洋洋地走在路上:“不打紧。就算是强制执行,之前也有好长的期限呢。”
“婴婴咋说……”
“我肯定败诉,不劳累她了。”
温禾大约是在出外务,一阵嘈杂声传来。
“当牛做马三四年,到头来还要赔两千万,阿姝,我想不通。”温禾是真的替喻姝不值,也打从心底不理解这个操作。
喻姝看着明府周围的店铺,各个高档昂贵,连洗头的都是六十八起。
“过日子需要寄托。这场官司,我把后半辈子的钱都花好了,之后安心还债。”喻姝说得云淡风轻。
她不想让话题过于沉重:“我做事一向有始有终,肯定对你们这仨债主负责。”
“都随你啊——”温禾不放心道,“别为钱闹心,有我呢。”
“别走错路啊,你是可亲可爱的人民公仆,等着你位极人臣后罩着我呢。”喻姝和她私交甚好,也清楚她的收入,比她一个私企上班的还不如呢。
所幸她背后是体量庞大的壹锦温氏,掌舵人是温禾的亲外婆,最是疼爱她这个外孙女,身外之物这块从来应有尽有。
可八位数的现金转账,多少要惊动温家其他人了。
这样不好。
“阿姝,我肯定护你。”温禾坐在长安街边上的老式办公室里,端着一杯茶慢慢吹着热气。
“好,不打扰你了。”喻姝笑着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