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岳就把那段往事讲给了九薰听。
“余硕当时学习成绩很好,要不是因为家庭的原因,他一定能考个更好的大学,但他爸妈的离去,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爸妈怎么了?”
九薰好奇。
“这话还要回到二十年前,文革那会,他爸妈是老师,经常被红卫兵拉到外面游街。”
其实那时候的事赵东岳也不记得,但他知道文革这档子事。
“有一天,他妈被红卫兵剃了阴阳头,不堪重负自杀在牛棚里,他爸也经不住折磨,含恨离去。”
“那时候他很小,也就四、五岁吧,站在台下看着爸妈被折磨,小小的年纪只能哭,后来他爸妈死后,是邻居烈属张奶奶看他可怜,把他带回了家。”
“张奶奶用烈属的身份保护了余硕,等余硕考高中那年,张奶奶生病了,他选择了考初中专。”
余硕的故事九薰第一次听起,她沉默了很久。
有位名人说过:幸福是相同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想不到余老师比她还要惨。
回忆过去九薰想,或许她与余老师同命相连的缘故,他才那么帮她。
“东岳哥,深城很大吗?余老师会不会不在那里?”
赵东岳一直在找,到现在也没有余硕的下落。
“我去过深城的户籍管理处,说了余硕的情况,人家答应留意着点,帮忙找。”
难道余硕出意外了?
九薰想到这些忙摇头:“不会的,余老师经历了那么多都能顽强活下来,他不会有事的。”
看到九薰神色,赵东岳走在村庄的路上,回头看着她。
“九薰,跟我去深城吧,去了那里我照顾着你也方便。”
不像是现在,他妈在他面前说的那样好,可是他走了后,却是另一个样子。
他没有抱怨自己的亲妈,但他不想九薰继续留在这里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