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拖得太久,也没有必要,再拖下去,孩子都大了,有些事让孩子看见,实在影响他这个当父亲的伟岸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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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潇轻轻“嗯”了一声,看向眼前这个面容英武的男人,心神也有几许恍惚。
一晃眼儿,她与他相识、相知十年了,两人一路前行,互相扶持,早已休戚与共,相濡以沫。
……
……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是一个月过去,这一日正是大汉乾德四年的端午节。
但见天光大亮,春光明媚,杨柳依依,而春风暖意融融,让人醺然欲醉。
神京城,燕王府
燕王陈泽问道:“先前都准备好了?”
“殿下放心,保证万无一失。”王府长史庄怀德开口道。
燕王陈泽面色寒霜微覆,朗声道:“此事过后,汉室江山将重回陈姓之手。”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只要贾贼身死,他就可拨乱反正。
从母妃的话而言,宫中的那位小皇帝,并非先皇血脉。
……
……
神京城,宁国府——
这一日,正是夏日时节,暑气渐涨,蝉鸣不绝。
贾珩在一众锦衣府卫的陪同下,向着府外行去,此刻街道两侧响起噼里啪啦的礼炮之声,硝烟弥漫,喜气洋洋。
而后锦衣卫的仪卫则是手持一对对幢幡前行,而锦衣府卫正在打着一对对写着“回避”的红牌,向着城外行进。
大批人马浩浩荡荡,烟尘滚滚。
因为,贾珩生父苏明的坟茔在城北的乱葬岗,先前已由锦衣府卫严格守卫起来。
此刻,大批锦衣府卫手执绣春刀,在坟茔四周围绕起来,可谓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卫王作为国家辅政之王,迁动祖坟几乎视为国家大典,大汉朝野上下自是无比重视。
一队队英武非凡的府卫执刀开道,对幡来来回回,仪礼隆重无比。
而就在这时,可见团团烟尘浩荡,旌旗蔽野,让人心神不由为之一震。
先有一队京营甲士执戟开道,而后,就在众星捧月之间,可见卫王贾珩一袭黑红丝线的蟒袍,手挽一根黑色缰绳,骑在一辆黑色鬃毛的枣红色骏马上,在锦衣府卫的簇拥下,向着乱葬岗行去。
而就在这时,忽而……
“轰隆隆……”
就在这时,却听得震耳欲聋的火药响声,可见硝烟弥漫,接着是人仰马翻,人群大乱。
少顷,可听得人吼马嘶之声响彻官道两旁。
“来人,有刺客!”
旋即,可见锦衣府卫的校尉齐声喊着,声音当中已经带有几许惊惶莫名之意。
而那骑在一匹枣红色骏马上的“贾珩”似乎跌落马下,倒在无尽尘埃之中,而后就是大批锦衣府卫向着贾珩环护。
“抓刺客,抓刺客!”
在这一刻,大批锦衣府卫嘈杂不停,手持一柄柄绣春刀,搜捕刺客的踪迹。
而神京城的街头巷尾之间,可谓缇骑四出,搜捕歹人,而对火药的溯源也就成了重中之重。
一时之间,京营缇骑四出,搜捕相关案犯。
原本锦衣府就知道是哪些人暗中密谋,故而,这一切更为了表演得更像一些。
随后,随着时间流逝,卫王并无大恙的消息渐渐传之整个神京城。
根本就没有继续诱燕王一党深入皇城的必要。
神京城,燕王府——
燕王一袭黑红缎面、金色丝线织就的蟒服,立身在那厅堂外的廊檐上,问道:“先生,你这边儿怎么样?”
这会儿,赵仪剑眉之下,清冽如虹的眸光炯炯有神,快步行至近前,道:“殿下,卫王似乎早有防备,着人假扮了自己,而并未出得神京城。”
燕王闻听此言,面容分明苍白如纸,道:“焉会如此?卫王这是早有防备?”
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家这个姐夫心机深沉,但没有想到在为自己生父迁坟一事上,仍然留了一个心眼。
赵仪默然片刻,说道:“王爷,以锦衣府卫的侦缉之能,要不了多久,就会搜捕到殿下头上,还望殿下早作防备才是。”
燕王陈泽眉头紧皱,面色凛然一肃,温声道:“孤现在又能有什么法子?如何防备?”
赵仪默然片刻,陈泽出着主意,说道:“王爷,如实在不行,可以托庇于咸宁公主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