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皇帝苏河,切实感受到了一丝危机。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对大臣结党那么警惕。
皇权受到了挑衅,这是所有帝王都不能允许的事情。
皇帝苏河的话好似冬天最严酷的风雪。
“皇权绝不能侵犯。
感受到皇权被侵犯,哪怕是那名官员再有能力,与他的关系再好。
即便不处死,那也要把他们贬成白身,绝不能让他们再接触权力。
官员结党营私,那他毕竟有着不同寻常的野心。
他一定是痴迷权力,必然会想方设法侵占皇权。
这种人一定要处理掉,绝对不能让他们成势。
多读读历史,大臣结党的危害,全部写在史书中。”
大皇子苏蜀似懂非懂多点点头,他又有些疑惑的说道:“父皇,那怎么判断大臣结党,还是因为利益进行的党争。”
这时汽车已经抵达乾清宫的门口,皇帝苏河走下车,他示意大皇子苏蜀跟上来。
他看着跟在他旁边,一脸求知的大皇子。
皇帝苏河耐心的说道:“判断大臣是否结党,这要看穿权力的本质。
皇帝作为帝国内,唯一掌控至高无上权力的人。
所有官员的权利,全部来自皇帝的分封。
如果出现,某一些官员依附某一位大臣,他们就能获得权力。
这就是某一位大臣,他在尝试分封权力。
分封权力,这是皇权才有的能力,他就是在侵犯皇权。
小主,
看不明白权力的流动,那就看利益的流动。
大臣结党,必然是因为利益聚集在一起。
例如儒家与法家之争,两个学派的利益之争松而散。
当发现朝堂上因为某一具体的利益,出现利益同盟,那定是有人在结党营私。
父皇以前朝举例,前朝有识之士为了缓解漕运危机,多次想要放开海运。
但东林党某一派系,掌控着海运的利益,他们怎可能放弃海运。
一提到海运放开,必定是同一批人反对,这清晰明了。
只要看透各方利益,发现大臣结党不难。
就是因为共同的利益,他们才能抱团走下去。”
大皇子苏蜀听得很迷糊,但他认真记下来,这将是他今后做事与交友的准则。
父皇说的简单,但让他去判断,根本判断不出具体情况。
这就像有线电报看上去很简单,但除了帝国之外,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复现出来。
但他已经明白一点,自己在朝堂上的势力要松而散。
如果是拧成一股绳,成为左右朝政的势力,很可能会受到父皇的教训。
大皇子苏蜀谦逊的说道:“父皇的教导,儿臣一定谨记于心。”
皇帝苏河停在乾清宫门口,他听完大皇子苏蜀的话,先是嗯了一声,随后说道:“蜀儿,你因为前往海外,中断了大学教育。
这样可不行,大学必须上,要与最强的一批同龄人交朋友,很可能还会在大学之中,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
哪怕是皇子,那也应该交三两个朋友。
连几位知心朋友都没有,这样的人生太寂寞。”
大皇子苏蜀躬身一礼道:“儿臣谨记父皇的吩咐,会合理规划时间,前往大学接受教育。”
他看着父皇走近乾清宫,召见朝廷重臣,商讨国之大事。
大皇子苏蜀乘坐汽车前往坤宁宫,他要向母后仔细汇报今天的事情,询问母后的意见。
他太年轻,对于政务一点都不了解,父皇的教导还有很多没听懂。
父皇教导他帝王之术,没弄懂的问题,不适合向老师求教。
大皇子苏蜀只能向自己的母后求助,以母后这么多年的经验,应该能解决他疑惑的问题。
皇帝苏河回到乾清宫,他立刻召见古千道案件涉及的官员。
有一些安排,他不好在朝会上说出来。
朝会上说的话,短时间内就会传遍全国。
一些不适合的话,必定引起太大波澜。
古千道案只是露出海贸的冰山一角。
皇帝苏河不相信,只有古千道这一名官员从事走私。
现在帝国必须要以雷霆之势,打断整个走私链条。
这些偷盗关税的势力,皇帝苏河绝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