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枯微微扬着头,不过是顷刻间的功夫,就见那神只一般的人轻飘飘的落在了她的跟前。
窗前。
身后的烟火未停,将他浑身都镀上了一层光。
只是这一次,那具身体再也不是半透明的,而是实实切切的。
银发,紫衣,异瞳,衣发翩然。
他就站在她跟前,身上带着一股芬芳的果气,薄唇边还沾着一些果渍,红如血。
温枯看着他,这般近的距离,连他的毛孔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大殿下的皮肤很细腻,宛若古玉,在漫天烟火下,能看见他发际线处浅浅的绒毛。
扶渊站在窗外,半开的窗户里,露出的是温枯半张脸。
没什么血色,发丝微乱,眸黑如漆。
扶渊很清楚的看见,在漫天烟火下,那漆黑的瞳孔里映照出的是他的模样。
她醒了,过了半个月,终于醒了。
扶渊本有满肚子的话想跟她说,偏偏到了嘴边的时候,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隔着窗户,温枯却是伸了手,指腹落在了他的唇角,将那一抹果渍拭去。
有些黏。
而他的唇角,很冰。
待到那只手离开自己的唇角时,扶渊才回过神来。
他伸了手,一把握住了温枯的手腕,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终是有一句话溢出了唇,“枯枯,感受到了吗?我的心跳。”
掌心下传来的是微乱的心跳。
温枯的目光却是落在他从宽大的袖中伸出来的那一截儿手臂。
左手手腕处,是一条深深的伤,那伤很奇怪,像是刚刚要愈合的时候,又被人为的切开,反反复复,瘢痕极重。
温枯立即就想到了那一碗火灵芝汤药。
“你用自己的血熬药给我了?”她的手微微用了力,指关节疼的厉害。
扶渊看着她并不好的脸色,当即用衣袖将自己的手腕遮了起来。
大约是见着她醒来,他太过激动,忘了遮掩了。
他道,“不是,之前受的伤,未愈合罢了。”
话落,人已经翻身进了屋。
屋里还点着木质熏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