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原本应站有两名近卫随时候命的中军大帐门口却只站了一名军士,果然是人手差不多都被抽调走了。
按照碧城军制,每名中军将领都配置有二十四名近卫,只要有两个三个在身边,都不至于只有一名军士候命,眼下只见一人,显然其余二十三人都已被调遣到了其他地方。
二人心下疑惑,最近南定军中也没见发生多少事情,不知道周中军为什么要将其他近卫都给抽调走。
这名近卫名叫袁孚,楚小木、映丹二人虽然与他并不熟络,样貌姓名倒是记得的。
走到门口,二人向他打拱行了军礼,大声喊道:“南定军小卒楚小木、映丹前来报到!”映丹的声音比较尖细,躲在隔壁十数丈远帐篷顶上的几只草雀都被惊得扑棱棱地飞了起来。
袁孚满脸怒色,压着声音斥道:“静兰姑娘此刻正在午休,你两个这么大声的瞎嚷嚷什么?”
楚小木将肖振戎写的令条捧到他面前,歉然说道:“袁孚兄长,我二人受肖副中军之命来这里领职。”
袁孚的性情倒是十分随和,也不再责怪二人,接过楚小木手中的令条看了,说道:“你们能来这里帮忙,那是最好不过。今天一早周中军就有事出去了,等他回来后再作安排吧。”说完将令条还给楚小木,继续如一尊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军帐门口。
楚小木二人无奈,也只好跟他一样站在军帐门口,静等中军回营。
哪知这一站就是近一个半时辰,二人的小腿大腿、胯骨腰部没一处皮肉不是又酸又胀,没一处骨头不是又软又痛。楚小木叫苦不迭,想不到便是这么站一站就这么困难,以后遇上真正的演武、战阵、开原力等,那还得了?
转头瞧了一眼映丹,只见他一张原本白净的脸已憋得通红,双腿已不自禁地微微发抖,可兀自在咬牙强撑,脚步从始至终未能移动过半寸。反观近卫袁孚,则是气定神闲、轻松自如,显然是站得多了习以为常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