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气的脸红脖子青,伸着食指指向他,“就是因为我们靠近了海岛,你就说我们占用了你的地盘,所以要打我们,把我们打了,然后还抢走了机器。”
叶耀东三人都要气笑了。
赤裸裸的倒打一耙!
阿正直接一把拍掉他的手指,“别踏马拿手指指着老子。”
那年轻人也是年轻气盛,顿时撸起袖子,瞪着眼睛就冲上去要干架,“令木鸡掰……”
“干嘛…干嘛…要打架是吧。”他们身前的村民们纷纷拦住人。
对面的外村人,清醒过来后也纷纷帮忙拉住人,“阿秋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大家又拉又扯的,才把那个叫阿秋的年轻人拦住。
叶耀东也上前道:“老子船底下还有你们昨天撞的痕迹,要不要去海边看看?太踏马不要脸了,跑过来明目张胆的捕捞乌贼还那么嚣张。”
刚从海上回来的人也加入了人群,帮忙说话:“对,阿东的船确实有被撞过的痕迹,我们刚刚靠岸都看到了,还纳闷呢。谁没事会把自己的船拿去撞,不心疼啊,肯定是他们在说谎。”
“就是,太不要脸了,贼喊捉贼。”
父子三人都涨红了脸。
“那是因为他在追我们,我们逃不掉。”
“那是因为你们偷偷在我们放的附卵树枝周围撒网,凭啥我们种树,你们摘果子?你们算哪根葱?”
“你胡说!”叫阿秋的年轻人底气不足的喊。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一边雄赳赳气昂昂,有理有据的;一边明显底气不足,满脸羞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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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下立见。
连他们本村人心里也都有数了。
这时陈书记出声道:“反正应该也大概了解事情始末了吧,若是还有不清楚的,你们就再复述一遍。”
叶耀东已经复述过一遍了,刚又大概讲了几句,不想再说第二遍,累了一天了,谁耐烦应付?
小小不耐烦的只好接过话头,把事情什么又讲了一遍后,大家也了解清楚了。
若不是怕打群架闹大了,大家都得一起去蹲几天大牢,错过汛期,他还真想打的他们今天出不了村口。
“大家别相信他说的,我们是想在海岛周围放树枝,但是却被他们霸占,不允许我放,而且还拦着不让我们走,还上船把我们打了一顿,抢走我们船上的机器鱼网。”
反正没人看到,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避重就轻,刚刚还承认自己开船撞我的船,赶紧滚!还,是不可能还的,老子的船都撞坏了,没叫你赔一条就是好的。”
对面的外村村民帮忙说话道:“机器重新再买一台要好几百,船修一下也要不了多少钱,十几二十块顶天了。不如就让他赔你修理费,你把机器还给他,今天这事就这么了了,大家也不用伤了和气……”
“是啊,一人各退一步,大家都在海上讨生活,都不容易……”
刚刚还骂的脸红脖子粗,现在说这种话。
“想的美呢?我们两条船,因为他耽搁了多少时间没去作业,乌贼都没捕几网,就只能返回了,这货物的损失,你们准备替他赔我吗?”
“说的倒轻巧,合该不是你自己的损失,嘴巴一张一合的,啥都你说了算?”
叶耀东嗤之以鼻,昨天耽搁的时间,都能让他们两条船合起来少捕了好几百斤。
这一台柴油机二手卖卖,也才能补偿他们的损失,好意思张张嘴十几二十块钱就把他打发了?
哪来的脸?
对面的人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道理,多点时间也能多捕几网。
“我们偷捕的乌贼不都被你们抬走了吗?你们损失啥了?”旁边的人拉着阿秋,但是来不及阻止他说出口了。
“哦~不打自招了!”
周围人顿时一脸了然的看着他们。
“这下没得狡辩了吧?我们可是正经人,从不说谎污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