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洛端着咖啡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前,正想着怎么腾出手来敲门,正巧门从里边打开了。
沈骁边系着西装纽扣边从里面走出来。
“你要出去么?”唐佳洛好奇询问,颇有些惋惜地垂眸看了眼手中的咖啡。
沈骁瞟了眼她端着的咖啡,“通知祁安,下午的会议他来主持,”而后抬手看了下时间,冷声吩咐,“给你三分钟时间,拿好东西上天台。”
“嗯?上天台干嘛?”
沈骁并没有回答,交代完事情便大步离去。
看着扬长而去的背影,唐佳洛满头疑惑,不过还是去了董助室和祁助理说了一声,放下咖啡后飞奔跑回自己的办公室,拿上包包便坐电梯上天台。
天台上,一架黑色直升飞机停在中央机坪处,大风呼呼地翻滚着,直直把人吹得忍不住往后退。
沈骁戴着墨镜站在外围,身旁的黑衣保镖挺着腰板负手而站,看到唐佳洛上来后,侧身朝沈骁低语一声。
沈骁回头看了唐佳洛一眼,丢下一个“走”字便上了飞机。
“太太,请。”黑衣保镖恭敬道。
她知道他,跟着沈骁见过几次,祁助理说他叫凌峰,是沈骁的保镖兼司机,身形魁梧大只,一道食指粗的疤痕从右眼眉头划过鼻梁,一直蔓延到左脸颊,毫不收敛的凶狠的眼神直直让人犯怵。
“嗯。”唐佳洛咽了咽口水,扬起下巴,故作高冷地跟了上去。
上了飞机后,唐佳洛忍不住开口询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吗?”
她已经做好沈骁又装“哑巴”的准备了,结果,他竟然破天荒地开口回答了,“去a市,今晚回不来,不想死的话就跟紧点。”
“我们去那里干什么?”
突然这么急坐飞机过去,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连祁助理都不带。
“你只管安静地跟着,不该你问的就少问。”沈骁冷冷地说完这句话,便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假寐了。
“噢。”唐佳洛闭上嘴巴,默默地坐着。
不过二十分钟,飞机便停靠在了港边码头处,过往货船偶尔发出鸣笛声响。
下了飞机后,又上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开了几分钟,在一处荒废的厂房门前停下。
此时,厂房门前守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头头模样的男人走上前来为沈骁打开车门,恭敬道,“老板,人在里面。”
“嗯。”沈骁颌首,大手指着身后的唐佳洛,吩咐道,“她留下。”
他说完便径直往里面走去。
唐佳洛只好回到车子上,坐着等他。
空荡的厂房正中央吊挂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还有几个被绑着手脚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海风呼啸着从四周破损的门窗不断灌入,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腥咸气息。
头头接过手下搬来的椅子,放在正中央,沈骁就势坐下。
听到动静,被吊着的男人眼睛艰难地睁开一道缝隙,看清楚来人,瞳孔瞬间放大,急切喊道,“沈董!沈董,该招的我都招了,都是七老爷逼我干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沈董,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沈瑞洲?”沈骁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那七叔公可真是好本事,大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在不停蹦跶。”
他说着便站了起来,接过保镖递上来的枪,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吊着的男人,站定,枪口顶着那男人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冷厉的目光像极了隆冬时节的冰锥,尖锐锋利,冰冷刺骨,仿佛对上一眼,便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移开视线。
“他在哪里?”沈骁问道。
“七老爷?他在哪里我不知道,出事之后我和他便断了联系。”
沈骁拿枪的手往后撤了一下,男人的脑袋泄力垂下。
几秒过后,“咔嚓”,沈骁拉动手枪套筒,歪头冲着男人的左小腿扣动扳机。
“嘣。”
“啊!”男人痛呼出声,惨白的面庞变得扭曲。
“沈瑞洲有多大本事没人比我更清楚,”沈骁再次用枪顶起男人的下巴,冷冷地盯着他,“说吧,背后和你联系的那个人,在哪里?”
男人瞳孔一缩,无比震惊地看着眼前人。
他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