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甜橙气息萦绕入鼻，不同的是，她的身上还有和他同款的沐浴露清香，甜美又霸道，怪异的搭配，却并不排斥。

这还是第一次。

想到这，沈骁的眼眸变得幽深不可捉摸，垂眸下撇，摊在床上的双手紧握成拳。

柔若无骨的一坨，趴在他身上轻飘飘软绵绵的，像那只小奶猫，每次趁他睡觉的时候都会偷偷拱过来。

“下去。”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他的语气中带了丝丝危险。

“唔，下不了，我腿麻。”唐佳洛瓮声瓮气地埋首在沈骁的脖颈间，清冽的沉木香，好闻得让她忍不住往下压了压，深吸了几口。

“我曾经喂食过一只小野猫。”沈骁看着天花板缓缓道，就像有感而发，不禁谈论起往事。

“是吗？那你人真的好好喔~”她敷衍地回应着。

“我第一次发现它的时候，它才巴掌大，慢慢地，它越吃越多，越吃越胖。”

他自顾自地说着，富有磁性的嗓音深沉而平静，令人恍若置身在昏暗的房间里，留声机响起一撅幽幽的萨克斯风，身随音动，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如痴如醉。

“那后来呢？”唐佳洛着实没想到，沈骁这种人居然那么有爱心，还收留喂养流浪猫？

“后来，”他停顿了一下，眼神虚空，似是回想着往事细节，“那晚打雷了，它趁我不注意，跳上床趴到我脖子上。”

他说着，大手拂开眼前的秀发，伸手探过去掐住了唐佳洛的脖子，纤细滑腻，血管躲藏在皮肉后面战战兢兢地跳动着。

触感和那晚的不相上下。

“我就是这样，掐着它，”他说着，手上力道渐渐收紧，“等它咽下最后一口气，丢去喂了巨蟒。”

他淡漠又低沉地述说着，云淡风轻，可是眼底的冰块结了一碴又一碴，周遭空气急速冻结，稀薄得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