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野猪估计刚刚成年没多久,梁生娣拖着它估摸斤数也就大概四五十公斤的样子。对于野猪来说算是小的,但是对于梁生娣来说,算太大了,没法背着往前走。
梁生娣心满意足的坐在洞口划拉着猪肉,那心情堪比过年。她要水煮!炭烤!一猪两吃!
就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吃肉吃腻的。
她在这边山洞一连住了五六天,连着五六天都在吃肉,吃到后来她觉得菊花有点疼了,而且就这种吃法,一个月也吃不完啊。
虽然天冷,但南方的山里潮湿,肉也并不是能直接冻成冰的,时间一长,还是会发霉。而且她手上的盐也不够她腌猪肉的。
梁生娣瞧着那已经开始长小白花的猪蹄切口处,心情无比的沉痛。
至于嘛!这才几天!你就开始发臭了?!
没办法,她把那块肉给割了,剩下的挑了点还没坏的切成长条,背在了肩上,决定继续上路往前走。
这头猪杀了还是有血腥味的,她这两天有明显感觉到一些不正常的情况,心里慌慌的,昨晚也是一晚上没睡好。
算了,大山赠送的东西,她决定还一半给大山,就是这地儿真的不能再待了。
身上又多了十来斤的重担,梁生娣觉得自己可以去当纤夫了,或者出去给码头扛包,她一个人,混个温饱还是没问题的。
可惜她是个女娃娃,人工头不要才是真的。
又走了好几天,这几天都是睡醒就走的,肉也吃的差不多了,梁生娣又换回了自己原本的破棉袄,把鬼子棉衣上的血气都洗干净了以后,才又找了个洞里好好休息了几天。
坐在洞口,吃饱喝足后, 梁生娣又开始思考人生了,
所以她真的能在山里住一辈子吗?
山里倒是不差,就是太安静了一点,安静的没有一点人气,很多时候都是她自己在自言自语,要是不发出点声音,她怕自己总有一天要变成哑巴。
而且山里的日子过得太慢了,她总觉得是不是过去快一年了,但其实,离她从家里出来才两个月不到,离她干鬼子那天,也就过去了一个月。
这还是她拿了包里的纸笔画杠杠记下来的,每天一笔,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