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农场要派贫宣队,就是贫下中农宣传队。要求农村出一个贫宣队员,然后再派两个农场职工去那个生产队。就像插队落伍一般去农村里干活,大部分知青都不愿意去。
现在说是暂时去帮忙的,工资照发,但是那年头的政策说变就变,弄不好一去回不来了呢?倒是冬花是主动报名去了。
她知道自己就只山鸡,还是回到农村能活的最自在。人家怕回不来,她还就想在那儿定下不动呢!
10年前,冬花21岁,经人介绍,嫁给了她现在的男人,茅大锤。虽然是农村户口,但也算是在这边农场上班的工人。
茅大锤是独子,公婆也都算和善,没有嫌弃冬花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过着日子。
没多久,冬花和茅大锤便有了一儿一女。直到那时,她才有一种真的安定下来了的感觉。
茅大锤有个表妹,他们家在另一个镇子上,4年前,有个媒婆带着一个姓朱的上门做介绍。
说那男人虽然也是下乡的,但人家是省城乡下杀猪的,家里条件很好。而且上面没有婆婆,女孩子进门就能当家做主,巴拉啦的扯得天花乱坠,给茅大锤舅舅舅妈听得还挺开心。
就是远了点,他舅妈觉得。
媒婆说,其实也不算远,江浙沪这一带嘛,都是自己人。隔个几十年跑来跑去的逃难,逃难的时候都能走到的地儿,现在新时代了,火车坐坐几个小时就到了,平时想孩子了也可以拍电报嘛!比古时候方便多了。
最后,还是因为彩礼钱,在那个小镇上算吹得出去的,茅大锤的舅舅舅妈便把孩子嫁了过去。毕竟家里还有个儿子,这钱足够给姑娘带去做嫁妆后,再给儿子攒点彩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