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跟爹没事干的话,要不回房间里坐会儿?咱这里实在是有点乱。”马德祥抱着一盆花就进来了,直接放在了中堂贴墙的正中木桌上。
要是蔡银玲在的话,肯定能认出,这是放在村委办公室的兰花。现在被马支书临时征用来当自家摆设了。
“反了!反了!都反了!”马老头气得用拐杖直敲地板,“我俩老不死的碍你们眼了是不是!一会儿让我们站起坐下的,一会儿让我们滚回屋里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
马德祥真的是心累,什么时候闹脾气不好,偏偏要在最忙的时候,
“爹呀!您是我爹,就算我俩都下去了您也还是我爹啊!但今天不是未来女婿要上门来相看的日子嘛!您别添乱了行不行!”
“咱家第一次有女婿吗?第一次有人上门相看吗!之前怎么没见过你们这么热闹?新女婿镶金的啊!那到时候是不是还要再给他盖座新房住啊!”
“诶,您这话还真没说错。”三妮端着个大盆路过,听见了马老太的话,倒车回来说道,
“咱家现在就着三间屋,要是结婚,还真不够住,到时候肯定得盖。”说完又端着盆走了,给马老太气的倒仰,指着三妮的背影,对着马德祥就大骂起来。
“你看见没!你看见没!就这样的死丫头!说话做事眼里哪里还有大人!你让她留在家里!以后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等你们老了!干不动了!她会给你们好脸色吗!”
她想煽动儿子站在自己这一边,马老太越来越觉得没有人听自己的话了,以前只是那些丫头。但儿子儿媳还是不敢违抗自己的。
但后来儿子当了村支书,忙里忙外的,有些人还会带着礼上门求他办事情。时间一长,他好像就学会了怎么敷衍她了。
儿媳去她娘家弟妹那里上班以后,手上有了钱,也不再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更多的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马老太觉得忍不了了,实在是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