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门把手,探了个脑袋进去,“……你好?”
门内果然如他在外面所料一般,只有其他教室的半间大小,甚至只有三张桌子,一张放在最前面,还有两张一字排开跟在下面,呈“品”字型。
周围还堆着不少杂物,这不妥妥的杂物间吗?!
一个跟他看起来差不多年纪,戴着眼镜,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正四仰八叉的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脚搁在桌子上,双手举着一份报纸,见有人探头进来,他都傻了一会儿。
林国庆:……
“你好,这里是……说话的艺术……教室?”这课程名怎么这么拗口,说起来怪里怪气的,还莫名有点羞耻感。
眼镜男一下子就收回腿,放下了报纸,站起来冲向门口,“对对对!这边就是上说话的艺术课的,同学你是来报名上课的吗?”
他把门拉得更开点,好让林国庆走进来。
人是进来了,就是名真不太想报了。
“您是……老师?”
“对啊!”眼镜男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鄙人姓胡,胡利民!就是这门课的任课老师!”
林国庆:“……那这门课是学什么的啊?”
“如其名,说话的艺术!我泱泱华夏,上下五千年……”
“胡老师,”林国庆打断他,插了一句嘴,“我是个农民,小学毕业。”
意思就是你别太文绉绉,过于掉书袋子,他可能要转头跑路了。
胡利民顿了顿,觉得不能放弃这个唯一的准学生,“哦”了一声,便画风一转,
“就是学聊天呗。农民同志你家地里收成起来了是不是也得拿去卖,这种时候会说话和不会说话的差别就很大了!”
这讲的不就是做生意?甚至就是销售啊!林国庆突然就来了点兴趣,又问道,
“胡老师白天是做什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