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李秀英一家,从那天起,也不再说关于马凤娟的一个字,不再往林富强家门口路过,就好像真的一报还一报了。
只有墙上的红色标语,不分昼夜的在提醒着大家,发生了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马凤娟再也没出过门,她其实都还不太能下床。沈春花偶尔去送点补品的时候,她也都是虚弱的靠在床头谢过。
家里的事情,主要都得靠她婆婆操持了,老太太已经没了以前那股子气势了,佝偻着背,说话做事都慢了很多,也轻了很多。
林富强头发白了一半,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话也少了很多,那辆自行车都不太出现在人面前了。出了门就是去田里,偶尔还能看见他卷着裤腿坐在田埂上抽烟。
最可怜的还是林二牛,马凤娟是不做人,但他儿子真算不上歪,就是偶尔在家里耍耍太子脾气,出门在外和小男孩们都挺玩得来的,见到长辈也会开心问好。
沈春花每次偶遇林二牛,被他呲着牙花子喊声春花婶婶,心里就会想着这孩子没白救。
可就是那么一个社牛,从跟着他爹把他妈从医院拉回来那天开始,就变成了锯嘴葫芦。
要不是开学要出门上学,他就只跟着他爹下地干活,其他什么都不想,也没什么声音了,到哪儿都低着头走路,像是要把自己跟世界隔绝开来。
林书赶本来和林二牛关系一般,虽然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同班同学,但林二牛有自己的圈子,他是大队长的儿子,后来又是村支书的儿子,总有人会羡慕这种身份。
以他为首的那伙人风风火火的满村满乡乱窜。林书赶喜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