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鱼嘛,要不做酸菜鱼?”沈春花想了想 ,定下今日的菜单。
“酸菜鱼?”梁生娣没吃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就想流口水。
“嗯,酸菜鱼。咱们不是还有冬芥菜腌着嘛,跟鱼片一起炒一头,放汤,再浇上一层热油,可香可好吃了。”
酸菜鱼不是南方菜系的,沈春花也是到五六十岁以后,孙子孙女们说要吃,学着做的。要不然这会儿她也应该跟梁生娣一样,没吃过,没概念。
“妈,我劈鱼片,你帮我给蘑菇屋里浇个水行不?”
“行行行,鸡要喂吗?后面菜地里南瓜藤要不要浇水?衣服,衣服要收吗?”
梁生娣起身积极主动的把她能想到的活都念了一遍,儿媳妇儿又有新花样给她做来吃了,她干点活怎么了!不应该的嘛!
沈春花笑着看着她,边刮鱼鳞边说道,
“鸡让老二老三去管吧,你摸摸看衣服干了没,没干就让它们再挂一会儿,等太阳落山了在收。”
这几个月来,梁生娣真的变了好多,干活那个劲儿啊,家里老少所有人捆一起估计都比不上她。果然想让牛拉犁还是得给牛吃草的。
当然,她没说梁生娣是牛(*^▽^*)
就是突然想到了钟慧,比起那个弟妹来说,她的日子才是越过越有盼头,而钟慧,说句不好听的,怕是那俩老的最好明天就能落土为安吧。
沈春花叹了口气,这人的命啊,有时候就很难评。
好好的掌上明珠一朝落土,就变成了需要学会叉腰骂人的泥巴。而她这种原本被踩在脚底上的石头,阴差阳错的倒是过上了还算不错的日子。
哪怕是上辈子她没想到如何让梁生娣干活,让她懒散了一辈子,沈春花也没想过要和林国庆离婚。
对她来说,这日子已经算是很好了,除了林淑英的不慎离世以外,她其实也没什么大遗憾的。
倒是这辈子,这两月赚了点小钱,给他们夫妻俩心都赚大了点,又想盖房子,又想买三轮车的。昨天晚上林国庆还跟她说,家里两个儿子,到时候是不是得问村里要两块地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