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花真的就是来逛一圈的,什么都没带来也什么都没带走,钟慧倒是送她送到了村子口,跟她聊了些这两年的事情。
“听你这么说,老五还算是歹竹出好笋了?”
沈春花笑着看向钟慧,后者扯了扯唇角苦笑了一下。
好吗?比起沈家其他两个男人,当然是好多了,甚至很多时候沈秋生算是个挺听话的丈夫。
他不会跟钟慧动手,如果有需要,在钟慧的指挥下,他倒是会出去跟沈来财和沈夏生比划两下。
但这个男人除了一张皮相外,也的确没什么出息了。什么事都躲在钟慧身后,媳妇儿不说话他就不会出头,媳妇儿发话了,也得多说两遍,然后拎着钟慧的名头出去做事。
钟慧其实过得挺累的,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是自己在拿主意,分家的时候,两个老的跟了他们,她一开始其实是无所谓的。
她不是一个不知道礼义廉耻孝的人,既然和沈秋生结婚了,那照顾老人也是她的责任之一。再说了,说是老人,也没有很老,都是有劳动力的,一家人齐心协力总能把日子过好。
可惜,她太高估沈来财这个搅屎棍了。
两个儿子都成家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任务完成了。分完家后就不再去村里上工了,说是这不舒服那不舒服,需要在家躺着。
钱莱儿本来就是不上工的,家里大大小小的家务都是她在干。
一家四口有两个光吃不进的,小两口的压力瞬间就大了,但也没事,精打细算一下,还是吃得过的。
结果沈来财退休养老了还不安生,闲下来就往村子外面转悠,去年开始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赌瘾,赌又赌不赢,三天两头回来问她要钱。
她那会儿刚生完孩子,还在坐月子呢,都不上工哪来的钱?
说没钱,沈来财就觉得她是不肯给,骂骂咧咧的上手就是打,话说什么没钱就回娘家要去,城里人都有钱!也不管那是刚生完孩子的儿媳妇儿。
那天正好沈秋生出去接她爸妈了,不在。等沈秋生带着丈母娘老丈人回来的时候,钟慧抱着孩子已经站在村头桥上要往下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