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问沈夏花这三天过得怎么样,沈夏生,也就是沈夏花的大弟,沈春花的哥哥,还恬不知耻的说了句,
“姐,你榜上了有钱人家,可别忘了自己娘家弟弟啊……”
于是沈夏花又上手给人挠成了筛子,沈夏生想回手,都被爹妈给按住了,一个劲的小声警告,“那谁就在外面呢……那谁就在外面呢……”
回门饭是不可能吃的,沈夏花也吃不下,她今天就是来出气的。
沈春花和妹妹冬花一直躲在角落里,看着她大战全家,等她打完人以后,才趁着爹妈安慰大儿子哄着小儿子的时候,给大姐递了块帕子上去。
“姐……”沈春花才开口叫了一声,沈夏花便赤红着眼转过了头来,给她吓了一跳。但她还是壮着胆子把湿帕子递了过去。
“你手上有血,要不要擦擦,这帕子我沾过水了。”
沈夏花没有动,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瞧,到最后还是把帕子收了,但也没擦,就捏在掌心,然后开门出去了。她那瘫子姐夫在哪里,沈春花没见到过,倒是看到了坐在车里的大官姐夫哥哥。
沈春花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大姐走之前跟她说过的那句话,
“能早点跑就早点跑,别同情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没一个好人。有那闲心思不如心疼一下你自己。”
那年沈夏花18岁,她13,冬花才10岁。那是她最后一次看见她大姐,一直到老,都没再有过彼此的消息了。
而等沈夏花坐着车子走了以后,沈来财才骂骂咧咧的走出来给了剩下两个女儿一人一巴掌,
“看什么看!该看的不看!没看见你妈在给你哥上药嘛!你们两个赔钱货还不快去烧饭!羡慕那死丫头坐大车是吧?那就也去找个大官爬床,到时候哄着他们给个几百块钱彩礼钱,回来也能砸一遍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