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将水杯放在桌上:“砚心,你作践自己,到头来,受罪的是你自己,会为你难过的人,也只有你父亲。”
听他这凉薄的话语,程砚心眼泪流下来:“您现在,对我这么绝情了吗?”
“我对一切受苦受难者,都抱有基本的同情心,不至于绝情。”
“……”
薄聿珩站的位置,跟程砚心只有一米的距离,但他话语里的疏离却是天堑。
程砚心早就知道,从他把她送出老宅开始,对她就是无情的。
薄聿珩没有太多时间留给她:“你想见我,就是想说这些?”
程砚心深吸了口气:“我听说,您要结婚了,是吗?”
薄聿珩不置可否:“所以?”
程砚心扯了扯嘴角:“听说还是谢家的小姐,她父亲是高官,那她本人肯定也很高贵纯洁吧,也就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薄家大少夫人的位置。”
薄聿珩没有说话,也没什么具体表情。
她自言自语:“大家闺秀,一定很知书达理,有容人之量吧,那应该,也能大度地接纳我进门吧。”
薄聿珩:“进什么门?”
程砚心抬起头望着他,眼睛里风起云涌着不知名的情绪,突然就说:“大少爷,我要当你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