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坐上车,转了一下大拇指的玉扳指。
过了两分钟,叶言才上了副座,抿了一下唇,回头说:“大少爷,程管家说,程小姐病重想见您。”
薄聿珩将手肘搁在扶手上,语气没什么情绪:“不是有派人照顾他们父女么。”
程砚心被送到尖沙咀后,薄聿珩就接到澳城的程管家的电话,他想过来照顾他女儿,薄聿珩答应了,让他们父女团聚。
叶言说:“是有安排,佣人没有汇报什么,不过可能是因为程小姐从住到尖沙咀开始就身体不好,她们习以为常,才没有事无巨细禀报。程管家说得声泪俱下,希望您现在能过去……我们要去吗?”
薄聿珩没有怎么考虑:“太晚了,这边离尖沙咀也远。”
他还是更想见应如愿。
叶言心领神会,让司机开到江边去。
车子到达应如愿和鹿宁所在的江边,已经是十点半,不过港城无论几点都不缺人。
晚风徐徐吹拂,因为要在暗处才能更好地显出铁花,两个女孩特意挑了没有路灯的地方。
两根木棍相击,烧得通红的铁水泼向天空,橙色的火花如同一场星雨,落下人间,这是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美不胜收的场景。
距离她们四五米的地方,有一些旅客行人,三三两两地坐在台阶上看她们的表演。
薄聿珩也看了一阵,然后说:“练了一晚上,手都酸疼了,你下去喊她收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