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接水的手还在轻微颤抖。
这完全是生理性的,控制不住。
没有人能在那种疯狂的角逐中保持冷静。
也没有人能在薄聿珩的眼神下岿然不动。
应如愿低头漱了好几次口。
薄聿珩又从叶言手里接了湿润的热毛巾,按去她额头的热汗和唇边的水痕。
应如愿一动不动任他清理。
主要是,大脑受到的刺激超负荷了,运载过度,这会儿读取不动,无法处理新程序。
薄聿珩还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薄荷糖,而后抓住她的手,拽她过来。
“现在知道怕了?”眸光暗沉沉,“不是什么人的车都敢上?”
薄荷糖清凉,醒脑,应如愿稍微镇定下来,第一个感觉就是,有点儿不认识他了。
他怎么是这样的……
温文尔雅的气质,暴戾恣睢的作风。
他刚才那么做,她都怀疑自己从未见识过真正的他。
应如愿动了一下唇,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薄聿珩,你以后不准玩赛车。”
“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管起我。”薄聿珩口吻没有平时的温和,带一点冷然。
应如愿抿住嘴唇,脸色看着有些许苍白,余惊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