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太晚,对程砚心的事,爷孙还没有私下沟通过,薄老爷子这会儿主动过来找薄聿珩,应该是为了谈这个吧?
应如愿抿抿唇,暂时不走,将耳朵贴在书柜上——偷听。
薄聿珩的卧室很大,整体是黑灰色调,以一个开放式的拱门隔开了睡眠区和休息区。
刚才两人一直在睡眠区说话,而书柜和沙发,都是在拱门之外。
薄聿珩请薄老爷子坐下:“爷爷头疼好些了吗?”
“人老了,熬不得夜,但也没不是什么问题,已经没事了。”薄老爷子握着拐杖,“倒是你,听说你在房间呆了一整天,也有哪里不舒服吗?”
薄聿珩温和道:“累了,多休息一下。”
薄老爷子已经瞥见里间的小茶几上放着没吃完的蛋糕。
那一看就不是他的口味,谁在他的房间里,无需多问。
薄老爷子轻哼了一声:“既然有了新人,为什么还非要把程砚心弄回来?”
应如愿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薄聿珩平淡道:“留下砚心的人是母亲。”
“老四早上把杭城港的事情跟我说了,我知道你带程砚心去贺家的宴会是别有用心,我也就不追究你失了分寸的事。”
薄老爷子沉重道,“但是程砚心,不能一直留在老宅,等你料理完事情,用不着她了,就把她送走。”
薄聿珩无可无不可地一笑:“她为什么不能,留在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