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的一句话,射穿了这个道歉、悲惨、同情、原谅、和好的氛围。
应如愿也停下了脚步。
薄夫人拭了一下泪,无所谓道:“那个啊,我当时生砚心的气,就吩咐如愿替我做了那件事,现在都过去了,不用再追究了。砚心,你也别生如愿的气,她都是听我吩咐做事。”
程砚心轻声细语:“我不会跟如愿生气的,而且如愿现在是薄家的小姐,那就是我的主子,我更没有资格去责怪她什么。”
薄老爷子手里按着拐杖:“但我怎么听说,如愿否认是她做的?还是把如愿叫下来,当面问清楚吧。”
薄聿珩道:“如愿今晚呛到水,身体不舒服,去休息了。”
薄老爷子笑了笑,和声道:“砚心不是也落水了吗?她的身体都这样了,都还能跪在这里,又哭又求地说这么多话,如愿平时也没听说那里不舒服,身子骨不可能比砚心差,没事,去把她叫下来回话吧。”
最后一句是吩咐佣人:“是。”
应如愿站起了身,嘴唇一抿,回到房间。
没一分钟,房门就被敲响,佣人请她下去,她便跟着下去。
薄聿珩抬眸,看她身上穿的还是运动服,就知道她上去后,没乖乖去洗澡休息。
而是一直在偷听。
薄老爷子慢声:“如愿,他们说,是你推砚心下水,有这回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