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余斤?
众所周知,当时的技术条件下,即使是在秋季阳光照射时间还算不错的时节,每日的平均工作时间也绝不会超过八个钟头!然而这七座高炉的生产力却惊人地高出了这么多?
这意味着工人被迫承受了多少剥削与高压啊!
扶苏眉头略为皱紧,但紧接着意识到,一斤之分相当于现代的半斤,换算后此时产出的数量仅有一万五千余斤而已!
点点头,随行带领的司马昌指引着他向更深层的工业区探索。
"陛下可观看,请注意,预计十天之内这七个高炉便能启用运营。"司马昌指着霸水之畔,拔地而建中的数座高炉表示道。
紧随其后的是,他指向那处在开挖渠道与夯实土地作业中的工人们,并解释说:"到下月的月末前,在那儿将会完成二十座高炉的建设。
“直到冬雪覆盖地面之前,至少能在工业区建造好五十座高炉。”
“以现势判断下来,每日可启动火炉进行两次炼铁操作,单炉炼铁可达千斤之量,每批产品出锅的总量为五千斤!五十座高炉,便是共计二十万斤的产出!”听罢此番介绍后,随行的冯去疾、蒙恬等人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扶苏忍不住微笑。
无论是建立一百座高炉,或是产量达到年四万吨的目标,于后世,在禁令未出台之前的唐山市日产钢铁量达50万吨,皆显非凡!
差距啊!扶苏内心深沉地叹了口气。身为一名穿越者,他知道铁矿石产出的多少,乃是衡量一个国家是否强大的一项重要指标。铁不仅适用于制作优质武器,更深层次的意义,在于铁器深入人们的日常生活,无孔不入。
在他内心深处,隐藏着这样一个梦想:在这余生有限的时间里,乘着蒸汽动力火车前往南洋划一圈。
扶苏凝望着站在身边的司马昌道:“扩建工程如此浩大,匠人人力可足矣?”
司马昌双手一礼,恭敬道:“回禀吾王,完全够用了。”
“按照法律规定,《均工律》表明,师父需倾力以授,使得徒弟能在一年中有经验,两年则为零经验者,成就技艺。提前学会,则可以提出申请并受到奖励。”
然而,反之也意味着相应的惩罚。
在现有的工业园区内工作的,大多数是由骊山建筑工程工地和阿房宫建设工地搬迁而来的新鲜血液,他们中很多人原先已拥有铁工工艺的相关经验,这些有着实践经验的劳役,也是称为“隶”。
因此司马昌毫不疑迟地道出,人力绰绰有余。
扶苏补充道:“园内的食物储存充裕,不足的可从中官粮库调动。做繁重的工作,若供给不足,怎能持续劳作?”
司马昌的目光惊讶,未料到这个来自远方的君主竟能关怀劳役的伙食。
他垂首,礼让有加地道:“陛下宽厚仁慈,是为全天下苍生之大福啊!”
随后又说道:“园内的粮食丰沛,依照陛日前的日谕指示,劳役日领米斗量为一分三分斗加上三分之一斗,附上一半酱量和一盘菜饭。而在妻女的分配上,则略作区分,妻为二分三分斗,妻女皆有一盘饭菜。劳役的饮食待遇,确实体现了劳役与妻女在资源上的差异性处理,这也反映了历史背景下的公平原则,即轻重之区别。”
扶苏望向那些穿着赭衣忙碌的“隶”,尽管身形消瘦,但眼神坚定,肌肉结实,明显是营养充足的象征。值得一提的是,赭色衣服并非免费分发,而是由本人支付相应金额购买所得,不同于后代社会里官方统一供应的情境。根据《金布律》,成年男性的冬季服饰为一百一十枚金币、夏季五十枚金币,未成年者则减半,冬季是七十七枚金币,夏季为四十枚金币。秦朝的法律极其严苛,令人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