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之后打得再热火朝天,仅仅几个人能给到的被动值的量,终究是有限的。
祟阴邪神固为邪神,也无时无刻不在影响自己,祂的数量却只是一,给到的被动值很有限。
百来万,太少,徐小受已经看不上。
当然,祟阴还是祟阴,在被动值上祂无法满足徐小受,于另一些方面,给的恩赐则是有些溢出了。
“被动之拳(蓄力值:533.66%)。”
“幻灭一指(蓄力值:232.75%)。”
碎钧盾,太超模了!
徐小受同碎钧盾的契合度,也真的太高了!
一个被动,一个防御,这俩拍拖,那真是沆瀣一气,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越战越强”。
时间越长,徐小受越欢。
他已不知道这一拳、一指,如果真都招呼在某一个人身上,当今天下,还有谁有那把握,接而不死!
爱苍生?我可太爱你了!
八尊谙?给你打成小汉堡!
道穹苍?让你再也骚不起来!
“稳住、稳住……”
“500%只是开始,再挨揍下去,有望1000%!”
……
呼——
某一刻,风一停。
墓碑止坠,蚀液停滚。
徐小受越战越勇,越挨打越兴奋,即便他再想压情绪,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他很变态、很反常。
祟阴邪神停下了一切攻击。
哪怕是入魔态下神智昏沉,祂亦察觉到了这般异常。
陷入被动,绝不是祂的初衷。
“该结束了……”
虚空中,伴随一声轻叹,狭长而猩红的眼睛齐齐碎开,仿要隐去。
世界有如镜面一般,咔地破裂,接着也开始透明化。
连带着滞空的墓碑、地上的溶液,乃至是此前各般禁术留在此间地界上的种种痕迹,都开始变得……
黯淡无光?
看上去,所有一切即将如潮退去,徐小受却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恐惧。
他看到了碎钧盾。
碎钧盾上分明已毫无诅咒之力,全给自己吞吃掉了,而今也嗡嗡一颤……
恍惚间,似乎消失了一秒,又回来了?
“阵?”
术祖擅阵,这点徐小受早有领教。
此前缔婴圣株的那个献祭大阵,就强行破开了神之遗迹的世界本质,架构出了通往上下天境的通道来,继而召唤出了邪神亦。
难不成,祟阴还有后手?
方才的一切术法,皆是为了接下来的底牌,作准备?
“术·神隐归墟。”
不待多思,神座再现。
端坐于神座之上的祟阴邪神,依旧是三头六臂,睡姿小憩的慵懒模样。
祂并起双指,轻掐成决。
一声落定!
“呼……”
清风徐来。
紫雾消失不见;
狭长的猩红之眼消失不见;
滞空的死咒碑齐齐飞向神座之后,同样消失不见;
地上的腐蚀液体失去了所有活性,黯淡后也消失不见;
连带着碎钧盾……
“绝无此可!”
狂暴巨人扬声一喝,化身极限巨人,死死抓住碎钧盾。
可那盾从份量极重,仿化作指尖流沙,用力握不住,一颤后脱手而去,边飞向神座之后边化作点点星光消失……
徐小受要疯了。
这祟阴有病吧,就见不惯人家好,屡次三番要夺我家盾宝?
“时间·定!”
极限巨人反手掏出时祖影杖。
可时间之力第一次在关键时刻失效。
徐小受能感觉到的是,第十八重天的时间法则确实是给自己定住了,但碎钧盾俨然超出此界之外……
“这是什么术?”
他死命催化术道盘,死死睁眼望去,欲一窥究竟,终末若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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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和祟阴邪神一切有过正面接触的东西,好似都被牵引进那神座之后的“墟”了。
甚至包括自己!
徐小受感觉若不是大快朵颐来历古怪,吞噬之力更是举世卓绝,自己更没贪心储留祟阴的力量,反而全部输送给碎钧盾。
现在,自己也要跟着被牵引进去。
所以,那“墟”是……
“术祖的神庭?”
恍悟个中缘由的这一刹,坚持到了现在的徐小受,心头都萌生了无力感。
缔婴圣株的神庭雏形;
染茗道婴的星河神庭;
以及现在,真正的术祖本身的神庭!
进这破神之遗迹,经历了三大神庭,抗了这么久,徐小受一度以为自己能够反杀,可到头来他发现……
祖神之底蕴,太可怕了!
你永远不知晓祂会如何出牌。
看似羸弱的某一刻,许是祂在示弱,许是祂真的累了。
但当祂摸清楚了局势之后,绝对还有办法,夺走你的倚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第一次,徐小受感觉境界上的参差,真不是纯靠战力便得已逾越的。
这个神座……
这神座上的祟阴邪神……
是本体吗?
徐小受血一热,目一红,脑海里闪过了“被动之拳”,闪过了“幻灭一指”。
可他感觉如果祂是邪神,哪会这么呆把真身暴露在一个随时准备弑神的家伙眼皮子底下?
在“一”,和“二”之间,徐小受结束了权衡,选择了稳一手“三”。
他按捺住出手暴露底牌的冲动,仰头大吼:
“道穹苍,你在发呆吗!”
……
“轰隆——”
碎钧盾彻底消失的那一刹,第十八重天外连通第一重天的时空碎流,炸起一道沉闷的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