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低喝,陶泽推拳似掌,那怪物吃了这一记推拳,身子果真往后飘了飘,然而,陶泽却被反推了往后倒了十多步。
身子在地上又滑行了些的陶泽挑衅般的吹了声口哨,那头,也顺利跑开的马儿身子一矮,继而四足发力,朝着此处狂奔。
陶泽跳上马背,二者在山野里狂奔。
雨水如瀑,浇的人心里越发冰凉。
陶泽脑子转的飞快,他先前想过若是一击不成,凭借手里的一些布置,远遁他去也未尝不可。但,这两波交手,他发觉,那怪物也并非刀剑不伤。
从那家伙出手的几次可以看出,不但是有脑子的,而且甚至对于搏杀有着不低的理解。
如果是那群将领的生魂所化,没道理会躲在这儿不去寻求启国的援助。
思念至此,陶泽想到的一个理由是,这群人是被故意放在这里的。那么目的是什么呢?
没逃几步,身后就传来那怪物咚咚咚的声音。
陶泽回身望去,就见大地上,一道道沟壑,而那怪物则踩着无形雨幕,纷沓而来。
蕴养的第二发刀意已然足够了。陶泽却没急着动手,他似乎还在等。
夜晚,风雨过境,来去匆匆。
很快,这一片雨云又将消散,而月华落下,照在明镜表面,色彩单薄。
耳边穷追不舍的铁蹄声消失,片刻安宁中,让人仿若觉得刚刚厮杀不过是一阵梦般。
注视着那脚下不断新增的泥坑,那里,仿佛有个小人,不辞辛劳,将一个个规整且圆润的坑洞沿某种既定路线,重现在地图上。
“斩!”
一刀挥出,陶泽与那挥砍向自己的怪物刀锋错开,那一刀直劈向远处苍穹。望着那明镜如许的夜空,继而有如梦幻泡影般有个巨大的深邃的女人般嘶吼。
盖在整座森林上空,那片始终雾气朦胧的身影在这一刻被撕扯出某种可怖的伤口。大片大片阳光从那缝隙里涌出,而后,落实成天空上晶莹不断的雪白冰晶,顺风飘下。
果然!
陶泽咧了咧嘴角。他手腕上三首之前给他的翠玉手镯结结实实挡住了这一下,上头不温不火就连一点火花印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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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来自己昏迷期间,另一个自己寻着大雾往里,一刀挥砍在了此处阵眼般的穴位上,列阵将士们未动,显然是虚招。
而真正有问题的反而是这片天空上被黑云笼罩的层层雾霭。
此处是为昆仑之外的第二祖脉,又名秦川。
秦者丰之形,川为奔流不息。秦川乃是古称,换言之此地原本应是一条丰饶之河所在,而后竟然被一整片突兀山脉所遮挡。
若是早先,陶泽或许根本就懒得计较这种,而今,见识过一些常人难以企及的大神通,陶泽就想,或许移山填海也未尝不可。
而依据惯例,在河上修桥之类都要打上人柱,如果说,秦川原本就是一条河流,煌国要想从上面过,确实有必要也打上一些个人柱在里头。
陶泽想着,心里却觉得荒谬。他不觉得自己这胡思乱想就是事情所谓的答案,但眼下,大片大片迷雾正如海水般蒸腾,他似乎触及到某种真实而不得知。
身后的怪物停下追逐的脚步,它好像也如陶泽般,抬头思索着。
按照道理,武煌国要想吞并,只有从关内这一条路可走,河州那边,虽然有大片平壤,但自古修建有护国长城,等闲不会使人轻易通过。
而与陇右一山之隔的山南,则依靠天险成了最不可能被突破的关口,如今,他要是煌国国君,在得知能有一座连通南北的桥梁可让兵马通行,恐怕也会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