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无穷尽的生命之力去填补,最终还是让这块死亡之地慢慢缩小。不过,代价确实够大。
我暗自摇了摇头,意识飘在那漆黑方体的顶端,在那里,我看见无数条细小的蛇穿行于此,它们并不畏惧死亡。那些细线般的东西将彼此包裹着,织成这样的笼子,而笼子内部,我看不太清楚,只隐约把握到那像是风流动般造成的空穴,也是这个牢笼真正的心脏。
放弃探索之后,我的意识回到了现实。
镖头和几个人将谢老鬼捆绑好后丢在了车上,而后者则一脸懵逼,同时不断大喊“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见没人搭理他,这货又在那喊“是巫祝让我来的,你们要找麻烦去找他啊,我是无辜的…”
没人理睬他的喊话,其余人见老大被擒,也纷纷跑了,有被抓的也分别被看押在其他地方。
现在,是镖头和商队在分析怎么处理后续事情的时候了。
巴卫径直走到棺材这边,他埋下脑袋,似在祈祷,但轻微的声音透过棺木传到我的耳边,他说“有三个逃了出去,还有两个藏在暗处。”
“让大鲤去处理逃出去的那几个,剩下两个让他们自己去找。嘿,不过说起来,你开头那一下子下手还挺狠的。”
我其实偶尔也会拿这古板的家伙开开涮,不过刚才混乱开始的时候我还真担心这家伙下手太重直接给人脑袋开瓢,到时候难免被人忌惮。
巴卫闻言只是嗯了一声,他似乎是做完了祈祷,身子利落的起来,顺着原路晃荡回了之前的地方。
我知道,巴卫对这个时代,对人的世界是没有归属感的,当然,我也曾和他谈论过关于孤独之类的话题。
他说,“我们从诞生之初便是要背负起某样事物,无论是族群还是个人,没有目的的活着是不幸的,而有了信仰,有了方向,那么孤独便也不再重要。”
对于巴卫的回答,我想到的是一句老话,“朝闻道,夕死可矣。”
巴卫的信仰就是他的道,母河指引着他前行的方向,而为此,他跟随我,发自内心的想要更帮得上我的忙,这样的情感是我生平第一次遇见。
我不清楚他对我是出于信仰的忠诚更多还是接触过后发自内心的想要帮助我,至少,我明白,我看待他更多的像是一个朋友。
是的,我总能在他身上看到我过往接触过的一些人的影子,又或者说,本质上他们其实都很相似。
以前的一个老学究对我说过,一个人和周围相处的一切都是具有某种相似性的,类似道家阴阳里的和合。
坏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