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面前是一片不着边际的地下湖,就算可以确定里面有问题,又能做什么?
克拉夫特也被这种状况冲击得有点懵,还在思考着这地方是怎么形成的、意味着什么,闻言直接给出了一个没在脑子里转过几圈的回答:“划船。”
“划船?”
在克拉夫特看来,这个计划是有可行性的:“虽然比较难,我们或许可以把船的部件带到下面来组合,或者用桶之类的东西组合起来提供浮力。”
“虽然看着大,但既然敦灵地区一部分降水就能造成比较明显的水位高低落差变化,说明面积应该相对有限,再大也大不到哪去......吧?”
说得瓦丁都快信了,不过最后的语气词还是暴露了教授对此也没底。所有说法都建立在“我觉得”“应该是”上,要说服人下水划船有点难度。
“那会很危险。”感觉光这么说疑似显得过于怯懦,瓦丁修士补充道,“何况还有最大的问题。”
“主教们前不久刚下令禁止了所有探索行动,就算能说服其他人视而不见,那也意味着我们得不到什么支持,无论人力还是资源方面。”
“他们会改变主意的。”两次地震应该够让知道点内情的人心生警惕了,如果还不够,再来一次就会让他们意识到圣母大教堂和海滩上的沙堡没啥区别。
如此积极的态度让修士都有点迷惑了,按理来说,家族领地在北方、教职在维斯特敏堡的人,应该是这里最无所谓的一位。
“您确定吗?”他觉得这种对往下探索的热衷,多少有点难以理解,“我没有怀疑的意思,只是……您真的确定要去吗?”
如果要客观地考虑,克拉夫特觉得自己其实也没那么确定,处于可去可不去模棱两可状态。
他可以顶着风险继续探索,寻找引起地震的原因。尝试是否能和以往那样,在事态发展到不可控制前,把源头掐死。
风险显而易见。已知敦灵下面就是个超大规模的文明遗址,埋藏了他们在不可逆疯狂中走向灭亡前的最后创造,当年的王室和教会只沾了一点,就付出了迫使他们永久封存这段过去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