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信里的说法,这个我们现在暂且认为是“黑液”的东西,确实是从人体里提取出来的。”
这个场面让克拉夫特很难想象,什么叫从人体里“提取”?在这里,这个词一般都是用于从药液、酒精之类的液体里,通过加热蒸馏,或则静置之类的,弄出另一种液体来。《体液学》里的后半部分比较喜欢用,但都是用在药汁、汤剂里取部分成分,给人喝下去“调节体液平衡”的。
总之感觉不太对。
“我记得教授说那边的教会管得很严,不太会有机会做这类事来着。”克拉夫特说道。教授之前还跟他抱怨过敦灵那边解剖学一筹莫展,全赖教会在那边的影响力巨大。
“我也不清楚。”卢修斯不在意这个,毕竟他一直在文登港求学,跟的又是卡尔曼教授,找具尸体搞秘密解剖完全不是个事,“导师的导师,我是说莫里森教授,在敦灵大学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总会有什么门路吧?导师也很久没回过敦灵了,应该这些年里那边又找到了办法。”
克拉夫特动用自己强大的记忆力,再次寻思了一下,还是没想出人体里要怎么搞出这么一种液体。
他强烈怀疑是仪器问题,导致他们无意中做出了什么有毒性的液体。说不定就是制作玻璃仪器的原料内有什么重金属,在加热过程中混了进去。接着,毫无实验安全意识的莫里森教授把样品喂给了动物,或者干脆抱着大无畏的精神自己尝了一口。
解释得通了,重金属或者别的有神经毒性的玩意被一口闷,中枢神经抑制作用这不就来了。可能是头晕、无力一系列的症状,很快表现在了动物和人的身上。
成了,这不就强烈的抑制作用么?
“呃,卢修斯,在去看实物前,我想问一下那东西具体有多少,拿什么装的?”克拉夫特仔细观察了一下卢修斯的面貌,评估了他的精神状态。除了有些亢奋之外,暂时没啥问题。
卢修斯用手比划了一下拇指和食指圈起来的大小:“就这样的一个圆玻璃瓶,棕色的,里面只有一个底的量。教授实验的时候用小棍子蘸一点出来,溶到水里用。
不如我直接带你去看吧,样本就在学院地下室里。我们在一杯水里溶了一点点,人喝了一小口就会陷入很深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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